“研磨,在这里是……”
“我来接球。”
猫又场狩顿了下,想起刚刚记
下的沙排规则中好像是存在这么一条穿入对方空间。
他只得接受,含混应了声,“好、好的。”
黑发青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笑成一团了。
[哈哈哈‘公主’怎么前辈哥这么一说你就信了!你也太好骗了宝宝!!]
[规则是说‘在不妨碍对方比赛的情况下,可以允许队员穿入对方场区’,但不是让他直接到对方场区扎根啊!]
[爪爪你说你来接球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好歹回头看看另一边孤身奋战的队友啊!!]
[没关系……虽然那边一个人、这边三个人,但实际上、这边也只有一个人啊!]
猫又场狩转过脸,一边盯着还在中门对狙的两人,接完球后就退后,轻咬唇瓣无意识抬起手,要去蹭额角汗珠。
他刚刚接球时擦了不少沙地,手上满满都是沙子,眼见着就要蹭到眼睛。
一只手强制性伸出、阻止了他的动作,取而代之的是帮他擦脸的动作。
被捏着脸颊用干净的衣物布料擦拭脸颊,猫又场狩被弄得眯起眼躲着,他还记得他们现在应该是处于比赛中的没错,小小声提醒道,
“好了研磨……我们现在还不是暂停,这样做不可以的。”
孤爪研磨一点一点擦拭完掌中黑发青年的脸颊,平静开口,
“可以的,已经结束了。”
后知后觉,猫又场狩抬起眼,才发现果然如他所说,这一局已经结束了。
捞起衣服下摆在擦脸的黑尾铁朗和日向翔阳正默默盯着他们。
注意到猫又场狩看过来,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勾肩搭背。
“啊哈哈小不点你看这天真蓝啊哈哈哈怎么这么热……”
“对对对黑尾前辈,真是好热啊这边的海也不错呢很蓝的对吧!”
猫又场狩:……
他慢慢转过头、望着依旧在看着他的孤爪研磨,深深叹了口气。
“我说,研磨……”
“嗯?”
“稍微、稍微收敛一点点……怎么样?”
“……”
“不要。”
干脆利落的拒绝的后果就是,他们被分成一队,而后由吃饱狗粮、摩拳擦掌的黑尾铁朗与日向翔阳摁着打了一局。
复仇赛完毕,神清气爽的黑尾铁朗和日向翔阳勾肩搭背拉上日向在巴西同样在打沙排的朋友们,一起又去重新开了一局。
精疲力尽的两人,一个勉强撑着坐在一旁,一个已经气喘吁吁躺在沙地上。
孤爪研磨坐着、猫又场狩躺着,缓了会儿,孤爪研磨牵着躺在那儿的人起来。
猫又场狩几乎要被晒成一滩猫泥,整个人滚烫又热乎,也是汗湿湿的,衣服都黏在身上,满身都是沙子,堪称是狼狈至极。
从头看到尾笑个不停的直播间观众披上羊皮开始心疼安抚,
[真的是狠狠怜爱了,我们‘公
主’从出道战开始后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过呜呜]
[鸡冠头和那名日向选手下手真狠啊,爪爪和‘公主’几乎被压着打,太可怜(漂亮)了]
当然,也有画风迥异的存在,譬如:
[这不就是战损!这不就是战损!!这不就是战损!!]
[汗湿的黏在额头的黑发,被咬得湿红的唇瓣,贴在体表上的半透衣服,就连眼睑也潮湿、整个人气喘吁吁,累得支不起一根手指,全靠另一人半搂半抱才能勉强走路,还不得不将头埋在他的肩颈里……嘿嘿我又吃到好饭咯~]
[前面的你会说就多说点!!]
[——这哪里是战损,我敢说!这分明就是事.后!!!]
最后一条一出,镜头兀然一阵颠簸,刚刚还在发散性高.潮直播间观众心里一跳。
还没来得及将鸡叫发言刷上去,属于孤爪研磨的那张脸就全部映入镜头。
“……”
孤爪研磨手指微动,一边撑着靠在他肩上、依托他支力的人,一边迅速划动着手机与他做抗争不断向上刷的弹幕内容。
终于、视线一停,看到那段堪称刺.激发言,他慢慢点了下屏幕。
“……战损?”孤爪研磨静静反问。
[啊哈哈哈对,对……战损,对就是战损,哈哈哈爪爪我绝对没有在抢你老婆]
[爪爪请远离我们粉丝生活!爪爪请不要翻弹幕记录!爪爪请交出‘公主’!]
孤爪研磨慢慢垂下眼,停在最新一条刷新的弹幕上。
“不要。”
[……]
[等等、别激他啊!!]
[我仿佛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
[冷静、冷静爪爪!叫你前辈哥能解决吗!!你冷静啊!我还没截图呢!最起码等我截完图再……]
“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慢,垂着眼这么说着的人,慢慢低下脸、在拥有一千多万人的直播间里近乎认真且虔诚地亲了下怀中之人的发顶。
他挑起眼皮,澄金猫瞳静静盯着黑洞洞的镜头、语气一点一点加重,独占欲拉满,
“——所以,他只是我的。”
三秒,
【——】
二秒,
【检测到直播地网络状况不稳定,画面被迫切断】
一秒,
【直播间已解散,请刷新后重试】
……
“居然在和直播间的观众生气,研磨,难道你是什么小孩子吗?”
回到酒店,洗了个澡又躺了会儿才成功恢复过来的猫又场狩无奈动了下手,想解开环在他身后的布丁头的手臂,解了半天还是没解开。
他被强制性面对面压在怀里,整个人几乎全坐在孤爪研磨腿上。
孤爪研磨下颌压在他的肩上,垂下眼,因在黑发青年看不见的地方,表情很淡。
他顺着恋人的话,没精打采地应了声。
轻轻的热气呼出,扑在脖颈细白软肉上,猫又场狩有些痒,想躲、又不想刺.激到压在肩上的人,只好忍耐着。
他耐心放低声音哄道,“好吧,那么研磨小朋友,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稍微松开那么一点点,让我有那么一点点空间挪动一下呢?”
被当做小朋友哄的人身后尾巴轻轻晃着,肉眼可见、心情在有所好转。
他慢慢“嗯”了声,而后还真如猫又场狩所说的,稍微松开了那么一点点。
猫又场狩很想笑,但他忍住了。
说是一点点、还真的就是一点点,丝毫都不带多的。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是蜜月期的特典效果,总之孤爪研磨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似乎都渡上了层滤镜,无论做什么好感都是噌噌上涨着。
就在被给出的那一点点空间中转圜着,猫又场狩也学着孤爪研磨的模样,将自己的下颌抵住身前人的肩膀。
些微撒落下来的碎发蹭过脸颊,有些痒痒的,猫又场狩眼睛弯起,心情很好。
“相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啊……”他感慨着,
“感觉……研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孤爪研磨没有立即反驳,只是手指微动,停留在身前坐在他腿上的黑发青年小腹处。
手指点着、很快变成手掌贴着,掌心的温度隔着轻薄的浴袍传递,有些烫。
猫又场狩被他这么一弄,脑中瞬间闪回一些该打马赛克的记忆,咳了声、迅速转过脸。
孤爪研磨这才慢慢开口,他动作不轻不重,说出口的话落在耳中却无比清晰,
“这里……前几天满满都是我的东西,还顶出弧度了。”
“所以,要说的话……应该是场狩,从内到外,已经满满都是我的味道了吧。”
猫又场狩耳尖通红,咬着下唇忍了又忍,克制地小声叫了句“研磨”。
被叫到名字的人视线微转,将漫上点洇红的脖颈皮肉与殷红耳尖收入眼底,这才不急不缓道,
“今晚结束,明天就去蜜月下一站吧。”
猫又场狩疑惑,“——不和翔阳小黑他们多待几天了吗?”
不需多说,黑发青年直觉能感受到身前恋人的低气压。
“……之后还会有机会。”
半晌,低气压的人终于开口,“现在,还是蜜月更加重要。”
猫又场狩忍了下,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胸膛起伏,心脏跳动,笑声从喉口溢出,黑发青年肉眼可见的被取悦到,情绪上涨,他应声道,
“是是,现在还是和研磨在一起的蜜月更加重要——”
孤爪研磨:“……嗯。”
被安抚到,闷着脸的人换了个方向,轻轻衔住黑发青年粉白的耳尖,
“下一站……场狩想去哪里?”
猫又场狩颤了下,他被弄得已经十分敏感,稍微一点触碰都容易使得他产生反应,更别提、是对他的身体方方面面几乎了若指掌的恋人,孤爪研磨。
他气息不稳,有些断断续续的,“去、去哪里…呜……”
“……没关系,”孤爪研磨抬起眼,松开唇齿间衔着的粉粉耳尖,
“可以慢慢想。”
他拉开点距离,让怀中的猫又场狩能与他同一水平线对视。
轻轻凑近、像猫咪衔住鸟雀的羽毛般,亲吻上柔软湿红的唇瓣。
他一点一点轻啄着、攻克着,不断加深进度,付出更多情感,全部灌输其入,
声音低低、如静谧流淌的细沙,颤颤涓流洇湿其下,轻哑的、也是醇重的,
“无论想去哪里都可以。”
“因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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