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你曾经为傅北阴受伤，是真的受伤，还是做戏？”唐述问道。
林沉白嘴唇微动，他有些抗拒回答，但面对镜子，他还是只能咬着牙道：“是……做戏。”
回答出来这两个字之后，他骤然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
“第二个问题，你曾经说要和傅北阴一起走出这个游戏，是真的，还是哄他的？”唐述眼神朝着旁边看了眼，似乎是在盯着谁，眼底露出了一丝看戏的神情。
“哄他的，我骗他的。”林沉白闭着眼睛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能和他一起出去。”
“好。”唐述逐渐兴奋了起来，他猛地凑近了林沉白，他离得太近了，以至于林沉白都能感觉到他冰冷的呼吸，然后就听到唐述满怀恶意地问道：“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掉傅北阴？有苦衷，还是……就是为了杀掉他，我要听实话，全部的真相！”
镜子微微出现了一点裂痕。
林沉白睁开眼睛和唐述对视了一样，他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无情，和面前的唐述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傅北阴，装别人装上瘾了是吗？”
眼前的唐述愣怔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扭曲，傅北阴的五官逐渐显露出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阴冷，抬起手将林沉白直接摁到了墙上，手摁着对方后脑勺的伤处，根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用力太大而造成伤口开始渗血，林沉白在剧痛之下闷哼了一声，而后察觉到傅北阴眼中的嘲讽，他立刻紧抿嘴唇，一声也不吭了。
“怎么不吭声了？为什么不回答问题？”傅北阴盯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一字一句道：“说话啊？林沉白，说话。”
林沉白的嘴唇微微发颤，没有吭声。
“我让你说话！”傅北阴猛地将他推到了墙上，原本就受创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墙上，疼得他眼前眩晕，险些站立不住，傅北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扶住了之后又非常唾弃自己条件反射般的行为动作。
“这是厄里斯魔镜。”林沉白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哭腔，眼神绝望地看着傅北阴，道：“你是想要我死吗？傅北阴，对着厄里斯魔镜，回答我，如果你要我死……你就说。”
傅北阴这才注意到因为被激怒往前一步，自己的身形也出现在了厄里斯魔镜的范围内。
“……你……真卑鄙。”傅北阴咬着牙，低笑了起来：“林沉白，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卑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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