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麟静静地听完:“可这事儿跟珠珠有什么关系?”
吴宽栗道:“奴才也这么问了,但他吱吱唔唔地不说,而且,关于这个‘桥’,他似乎也有许多的隐瞒,奴才跟他说,你若不说,等抓到那什么桥和养眚人,他们招认了,你可就没功劳了,他仍旧摇头说不知道,只说可以帮忙算出养眚人如今的方位。然后写了一些布阵的东西。”
他拿出小纸条,给盛明麟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道:“奴才总觉得,他好像有点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
盛明麟一挑眉。
他这是想在他们抓到人之前,弄死那个养眚人?
养眚人若死了,桥只怕啥也不知道,那他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
盛明麟看了看那纸上,什么紫翡什么金珍珠的,他令尊的,这臭道士搁这儿发财呢?
盛明麟就道:“你叫人慢慢地给他准备着,时不时送一两样拖住他,不要让他出门,不要跟旁人接触。”
吴宽栗连忙应了。
盛明麟转头就去宫里找太子。
这个武安伯府,说什么也得去搜一圈儿。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江明月一定就是那个“桥”!!
明熙帝得了报,直接把武安伯本人叫了过来,也没多说,只提了提白藕道姑。
一提之下,武安伯就懵了,看他那个表情,是真的懵了。
闺女搞事情,当爹的不知道,可能吗?
还真有可能。
毕竟像端王爷这种天天粘着闺女的爹才是异类,京城里最常见的,是女儿的教养归主母管,儿子的教养能上上心就算好爹了。
武安伯是个武人,心思本来就没那么细,又是妾室满院子,加上女大要避父,是真的十几年不进女儿院子的。
但不管他知不知道,明熙帝直接让贝飞鸿带了人,与武安伯一起回去,另外还带上了周青士。
武安伯夫人一得报,人都懵了,急出来问:“老爷?这是干什么?”
武安伯直接问:“咱们院里养了个道姑?”
伯夫人一个迟疑。
武安伯一看她这个表情,心里就明白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带着人就往里走。
伯夫人急了,又拦住他:“老爷!明月是个姑娘家啊,叫这些人闯进去,明月将来还怎么嫁人!”
武安伯冷笑道:“你有在这儿逼逼的空儿,还不如赶紧去求求菩萨,查不出什么来怎么都好说,查出东西来……别说江明月了,就是她老子我,也得跟着上断头台!”
伯夫人当时就被吓住了。
武安伯人虽糙,执行明熙帝的命令却不敢打折扣,嘴里说着,仍旧一停不停大步往里走。
江明月因为上次的事情,正在禁足,听到声音才出来,惊惶道:“爹爹!出什么事了?”
贝飞鸿看了她一眼,一挥手,锦衣卫迅速散开搜查。
周青士拿出罗盘,脚下丈量,来回掐算了一会儿,指了一处:“就这儿,挖吧,挖个一尺余就差不多了。”
江明月一下子瘫软在地,瞪着那一处。
几个锦衣卫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挖,挖不了半尺,就闻到了血腥气,周青士道:“小心点儿。”
锦衣卫放慢速度,慢慢挖下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木人在下头,木人身上牵着细细的绳子,每个绳头上都有一个小纸包,占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拆开来,纸包里头就是一小嘬头发,一小点沾了血的布角,还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周青士检查了一下那个木人,木人的背后也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周青士道:“这四个人,已经死了吧?这气运,看起来是借给了这个人,”他敲了敲外头这个生辰八字,又道:“只是在她身上过一遭,实际上是给了另一个人,奇怪,奇怪,一个人为何需要这么多的气运呢?”
江明月被锦衣卫拖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道:“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周青士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直接就着锦衣卫手里的盘子,解开了绳子,然后把木人身上原本缠的绳子也解开,木人儿分开来,里头果然有一张黄符,写着另一个生辰八字。
江明月双眼一瞪,呆在了那儿。
周青士就对着这生辰八字,慢慢掐算。
伯夫人看到木人背后,却是吃了一惊,道:“可这不是我女儿的生辰八字啊!!”
他这么一说,武安伯也愣住了,然后他凑过来看了看,道:“确实不是!我闺女的生辰有些特别,这确实不是啊!”
江明月的生辰,本来应该是先太子的死祭,而这上面的生辰,却比那个生辰大了一岁半左右。
贝飞鸿挑了挑眉,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道:“先放着,慢慢查问吧。”
武安伯两人也不敢再说。
那边几个锦衣卫也回来了,道:“大人,没有人,旁边厢房有生活过的痕迹,应该是昨晚离开的。”
贝飞鸿扬了扬眉,看了武安伯一眼。
武安伯一咬牙:“搜!本官问心无愧,还请贝大人,把我府上全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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