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情绪激动,胸膛起伏,本来就不稳定的灵力在陆行渊的刺激下再次混乱。
陆行渊正揉着他的尾巴,掌下的触感一变,温热的肌肤成了坚|硬的狼毛。银狼和他四目相对,挣脱他的手扑过来,前脚直接搭在他肩上,抱着他就开始添他的脸和头发。
谢陵不会的□□,银狼很会。
陆行渊:我真的会谢。
陆行渊抬手推开银狼的脑袋,酒意没散的狼两眼汪汪,身体里仿佛有折腾不完的精力,又是刨床,又是咬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连声嗷呜。
刚刚欺负谢陵很来劲的陆行渊遭到了来自银狼的现世报,他抬手捂住银狼的嘴,却被银狼挣脱,嗷呜嗷呜的声音响成一片。
陆行渊连忙打出数道手印,布置了一个基础的隔音阵法。
银狼叼着被子看着他,委屈地垂下耳朵,像道歉,更像无声的谴责。
陆行渊盘膝坐在床上,和他大眼瞪小眼,银狼哼哼两声,叼着被子转过身,拿屁|股对着陆行渊。
陆行渊试着拉了一下被子,拉不动,再拉一下,银狼伸出爪子踩住。意思是,我不给你。
陆行渊头疼,他看了眼天色,也不和银狼计较,干脆去修炼。
这一|夜过的有几分鸡飞狗跳。
翌日阳光洒满庭院,陆行渊起晚了。
银狼已经变回拟态在被子中间做了个窝,呼呼大睡,陆行渊戳了戳他的屁|股,他毫无反应。昨夜又是醉酒,又是在三个状态间来回切换,现在自然要补充精力。
陆行渊犹豫要不要把他带走,院子外面就响起敲门声,程书礼询问道:“白大哥,你醒了吗?”
屋外太阳已经爬上屋脊,程书礼是来给陆行渊送早膳。陆行渊出门相迎,程书礼递上手里的食盒。
“我听下面的人说白大哥今日没有出门,不知道你是在修炼,还是不习惯换了个地方,所以冒昧来打扰,还请白大哥勿要见怪。”送膳这种事本就轮不到程书礼来做,他如此积极,多少是存了点私心。
当日在林中惊鸿一瞥,他折服于陆行渊的强大,更是被他的俊朗所吸引。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若是拿见过的人和陆行渊比较,便觉得每一个都有了难以忽视的缺点。
陌生的情愫往往会让陆行渊警惕,程书礼又不懂的隐藏,用意就更加明显了。
陆行渊吃着他送来的早点,心思活跃,他这个身份,注定不能和别人有太深的牵扯。少年人的情窦初开,如果不及时止损,很容易陷进去。
轻则烟花绚烂,热烈短暂后,怅然若失,重则飞蛾扑火,在火光中自取灭亡。
陆行渊无视了一次,但不足以让程书礼及时止损。
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庭院,眼前的一切染上七彩的光晕。程书礼看着陆行渊的脸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忐忑地抱着空空的食盒,快要把整颗脑袋藏起来。
陆行渊放下筷子,主动寻了个话题:“不知昨日三尸宗的事可有着落?”
程书礼探出头来,这是他们家和三尸宗的恩怨,他不愿把陆行渊牵扯进来。但如果不告诉别人,瞒着也不太好。
程书礼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如实相告:“白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和三尸宗所在位置偏远,按照势力的划分都属于三|级宗门,总部管辖范围内,像我们这样的宗门其实很多。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和其他门派的纠纷他们不怎么管。但是这次三尸宗那边来了二级宗门的使者,所以……”
三尸宗和御兽宗的总部同为一流势力,他们各自门下分支不少,因而又有了二级和三|级。一个二级宗门下,发展多个三|级势力,三|级势力如果乐意,也可以再发展附属势力,如此层层递减。
二级宗门的使者到来,对于御兽宗而言,的确是个很大的威胁。御兽宗想要全身而退,除了答应和三尸宗比一场外,还有个办法就是得到己方二级势力的支持。
但程修当了宗主那么多年,除了给所属的二级宗门进贡外,平日基本不联系。
陆行渊大概理解了这其中的麻烦,问道:“你可知三尸宗的使者为何前来?”
程书礼思索片刻,蹙眉道:“隐约听我爹说了一句,似乎和天衍宗有关。”
陆行渊瞳孔骤缩,天衍宗便是陆隐川所在的宗门,也是宗门势力之首。
第十一章 包藏祸心
天衍宗的出现让陆行渊有些在意,但程书礼平日对这种事不太关注,知道的不多,能提供给他的消息有限。
出于谨慎,陆行渊没有追问。
他送走程书礼后返回房间,银狼听见声响,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向他,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一头撞进陆行渊的怀里。
和被陆行渊气到炸毛,一心只想着如何杀了他的谢陵不一样,银狼没有记忆,对陆行渊有种不一样的依赖。
陆行渊抱着他,对上他明亮清澈的眼睛,若有所思,
原著中,陆隐川之所以对谢陵痛下杀手是因为谢陵的天赋逐渐表露出来,在皇朝大比上,他没有听从陆隐川的安排隐藏修为,反而大展拳脚,锋芒毕露。
对于他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黑马,庆典上的人无不惊讶,就连仙皇也为之侧目,想起来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当场就奖赏给他很多东西。
那是谢陵年少时最辉煌的时刻,他兴奋地扑到陆隐川面前想要和陆隐川分享自己的喜悦,对上的却是陆隐川冷若冰霜的神情。
陆隐川并不高兴,他很生气,甚至冷落了谢陵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追书的人无不激愤,觉得陆隐川太过苛刻。陆行渊也曾为谢陵打抱不平,认为陆隐川所谓的藏拙,只是一种变相的打压。
但眼下经历那么多的事后,陆行渊有点理解陆隐川的安排。
站在原著谢陵的角度来看,陆隐川和谢迟走的比较近,二人私交很好,他会偏向谢迟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剧情安排在陆行渊看来其实问题不大,因为谢迟的娘亲身份特殊,她和陆隐川一样,都是天衍宗的弟子,而且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即便陆隐川被称为剑尊,在她面前也得以小辈自称,毕恭毕敬。
但如今站在陆隐川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表象。
谢陵出尽风头也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他没有根基,没有亲族,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陆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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