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这几年日子顺意,安乐心性不再自卑自怜,愈发活泼放肆起来,见这小不点害她阿兄日夜挂心,逮着机会就做鬼脸,学鬼叫。
“安乐,斯文些,学的礼仪哪去了,快别逗她了。”卫安怀才走开一会,回来就见到安乐故技重施,这坏毛病学自沉云之,有那个魔头撑腰,他这几年连管教安乐都感觉力不从心了。
安乐不服气了,她明明是在吓人。
看到卫安怀回来,胖娃娃安静下来,一双葡萄眼精光四射地盯着面前靡艳腻理的美人,口水都糊住了下巴。
柏院长气质高华,怎么生出了这个小色鬼,安乐气恨地咬住手指,背后偷偷的。
卫安怀倒没有想那么多,小孩子懂什么,只觉得这孩子好养活,不哭不闹,不像柏夫人说得闹腾黏人,奶娘时常被她搞得焦头烂额。
柏夫人成婚多年,才得一女,沉云之怕她劳累过度,对胎儿不利,硬要柏夫人专心养胎修养。
及沉昭落地,果然康健,柏夫人欢喜非常,但是亦挂心学堂的学生们,养胎本就误了课业,所以她一出月子就在众人的支持下重返学堂。
但是沉昭是个小魔头,竟不是个省心的,沉云之又需要二婶为她分忧,出于某些私心和商量,便把沉昭丢给卫安怀这个“闲人”照看,结果竟有意外之喜,沉昭一改作风,乖巧不已,柏夫人见此更加安心工作。
这个鬼精娃娃只有沉云之等人才知道她的恶劣本质,仗着卖乖蒙蔽了卫安怀。
“阿兄,你和沉姐姐是有什么情况吗?南宫安乐小心翼翼问道,仔细察言观色。
“安乐,这话从何说起?”卫安怀神色不变,声调依旧和煦。
安乐却感觉如芒在背,强笑道:“就是感觉沉姐姐特别照顾我们兄妹,还有就是阿兄竟然会照顾小昭,沉姐姐一开口,阿兄就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偌大的侯府,哪里会缺少照顾的人了。”
她能感觉到,阿兄在她面前对府中任何人看似和善,实则潜藏着一股极度的冷漠。
所以她猜测阿兄和沉姐姐没表面上那么好,然而阿兄竟会接下这个累活,任劳任怨,侯府中的姐姐们竟然接受良好,这么放心阿兄这个旅居在侯府的客人会照顾好小昭,太违和了。
而且阿兄气质清冷,俊美绝伦,看孩子什么的根本不搭啊,那双手应该执笔写文,拿奶嘴太幻灭了。
“侯爷是重情重义之人,要不是她,我们兄妹相见无期,而且我身体有恙,若不是侯爷请医送药,焉能安养到今日,如此重恩,理当报效。他们公务繁忙,分身乏术,侯爷以事相托,我义不容辞,至于侯爷为何要我看顾,也是信重我们,以全两家情谊,小妹,切忌胡思乱想。”
“好像也是哦,阿兄,对不起,我不该乱想。”安乐挠挠头,挤出傻笑。
孤男寡女,为什么我们要一直住在侯府中啊,为什么不另居他处,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流言蜚语了。
随着安乐年岁渐长,她实在困惑,可是每次面对阿兄,这话总是问不出口。
用过晚膳后,沉浩过来了,沉默寡言的男人与卫安怀寒暄两句,然后接走了沉昭。
夜幕即将落下,安乐也回去安歇,卫安怀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苗条青春的身影,无奈叹气,妹妹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
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照顾沉昭呢?!一是交换,二是有愧。
心声在心湖里静静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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