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会不会是当初那些想和我们合作不成的叛军怀恨在心搞的鬼?”
“不像,那些人就算现在还活着也都龟缩到山林了,没这能耐搞事,你让京城的探子查查看有没有那个盗贼的消息。”
“对了,最近安怀在做什么,没有他的消息。”
花芙放松了一下神色:“最近倒春寒,卫公子在养病,。”
沉云之点点头不再问了。
江南四屠夫伏诛的消息从北越传回京城的时候,众人疑惑为什么江南的盗贼跑去北越,曾经被他们害过的人家无不拍手称快,唯独卫安怀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让小墨看着门,自己拿出暗器藏于手中,穿衣下床抬手打开机关,墙壁出现了一个密道,卫安怀走了下去。
他的下属在一个拐角等他多时。
见公子过来,立即将情报递给他。
卫安怀收好情报,神色凝重,对他说:“把那个人处理掉,不要让北越查到。”
“是,我们还要往北越派人手吗?最近我们在北越的几个联络点都被查了。”
“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我的命令。”
“是,公子。”
回到房中,卫安怀又赶紧恢复到卧病在床的状态。
他伸手拿出情报看了起来,虽然这次查探镇北侯府失败了,但在此之前,那四屠夫已经摸了其他将领的府宅,只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他可以确定镇北侯府的确是北越的幕后掌权人,只是不知道是沉云之,还是沉涛的庶弟沉浩。
虽然沉云之才是镇北侯,但是没有能力也白搭。
可惜那四屠夫是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诱的,就这么废了,不过死了也好,让他们多活一天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
就算他们成功完成任务,卫安怀也不会留他们一条命,对于这些恶贯满盈的人,他黑吃黑起来半点也不亏心。
既然事情已成这样,那他的“病”就该好一点了。
卫安怀早就发现有一批人在监视他,虽然他查不到,因为线索总会中断,他也没有放弃。
每次一有什么动作,这种直觉就尤为强烈,他好像被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的包围着,他像只被困在网中无处可逃的猎物,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卫安怀索性装病了,有什么消息就从密道传达。
朝堂上安王的气焰愈发高涨,整个人整天意气风发,安王一派的屡屡上书请立太子。
卫安怀劝安王不要这么急功近利,安王不以为意,认为其余皇子都比不过自己,三弟断腿,五弟性格软弱,其余的走路还不稳当呢,现在不抓住这个好机会,以后别的皇子成长起来,还有他的事吗!
卫安怀不再劝,安王要想通过这个手段做太子,然后逼皇上退位,除非他能永远压制住皇上,主弱臣强。
皇上不是无能之人,只是没有容人之心,皇上不会坐视危机临头,他们父子还有的斗,卫安怀不想掺和了,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卫安怀身体又不好了,每次安王来找他商议,卫安怀都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一看安王来,立马作势强撑说话,三句一咳,后来安王只吩咐他好好休息,旁的事不用管了,人再也没有踏进过卫宅。
后族势大,还掌控了部分军队,皇上和安王争斗,安王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多的是贪功慕名之辈凑上去,自己不贪那从龙之功,说不定自己死了他们还在争斗。
卫安怀自嘲。
卫安怀想着现在自己看好北越就行了,这可是个可能会造成江国分裂的大隐患,必须趁早解决。
若放任自流,来日万一政权割据,国土流失,诸藩王有样学样,百姓流离失所,可就悔之晚矣。
帝后彻底撕破了脸皮,皇上日日在宫中暴怒,唯有虞妃能稍缓帝王怒气。
一段时间后,皇上寝宫突然平静了下来,众人都以为皇上妥协了。
谁知五皇子掌管禁军的消息凭空出世,安王一派的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卫安怀没有意外,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人选是五皇子,皇上现在动不了安王,不然皇城定会掀起一场血腥政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上可没有忘记北越,他怕北越成为渔翁。
安王在官道上堵到五皇子,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弟弟,会咬人的狗果然不叫。”说到最后安王咬牙切齿。
五皇子温文尔雅,听完安王的话微微一笑:“多谢二哥谬赞,为弟往后定当尽心竭力。”
安王怒气冲冲的走了,五皇子将自己刚刚用力掐坏的扇子放回袖中,一脸温和大度地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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