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宽和吴雪梅听不懂什么UFO,但还是附和一一多说了几句。
等一一说完UFO的话题,初夏又看着唐海宽和吴雪梅开口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唐海宽是最先看到韩霆的,他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番道:“当年怎么出去的,现在就怎么回来的,手里拉了个行李箱。”
初夏又问得具体了些:“没有西装革履开个奔驰什么的?”
唐海宽道:“没有,别说奔驰,连个夏利都没开,和超子锅盖回来时都不一样,一点风头没出,穿的简简单单的,腿儿着回来的。”
初夏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上洗漱完到房间里,林霄函问初夏:“你刚才在担心什么?”
初夏坐到床上冲林霄函笑一下,“没担心什么啊。”
林霄函看着她:“都夫妻这么多年了,还有不能说的话啊?”
初夏和林霄函对视一会说了实话道:“是我自己杞人忧天,我担心他在外面混得比咱们还好,还不能释怀年轻时候的事情,衣锦还乡给我们点罪受。”
当然她嘴上说的是杞人忧天,但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根据没来由的。
毕竟她脑子里有原小说的结局,刚才听到韩霆从南方回来了,下意识就往上面想了,所以多问了几句。
林霄函把初夏揽进怀里,“不用担心这么多,他没这样的本事。”
初夏这会也不担心了,点点头嗯一声。
如果他真是混出了头回来搞什么大动静大投资的话,政府那边最先知道,媒体也会有相关报道,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什么动静都没有地回来。
***
韩霆回来的事很快在胡同里传开,超子和锅盖自然也就知道了。
两人因这事凑到一块,第二天下班后一起来找了韩霆。
曾经的兄弟见面,眼眶也是红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当年闹翻之后互相不再联系,渐行渐远也就算了,主要闹翻后韩霆就失去了音信,这十几年来,他们都当韩霆已经死了。
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事那都是小事了。
所以这会看到韩霆活着回来,他们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因为韩霆“死而复生”,断了十几年的兄弟情在三人心里短暂复苏,与年少时有关的情绪顶到脑门上,自然有叙不完的旧。
三人去饭店开了个包厢,点了一桌菜要了一瓶酒,带着满肚子的感慨,说起各自的这十几年。
超子和锅盖的生活没什么好说的,回来以后就没再折腾了,不过就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每天赚钱养家,和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中年男人一样。
他俩问韩霆这么多年在南方做什么。
为什么不写信回来,为什么人也不回来。
韩霆笑一下道:“没脸回来,也不甘心就那样回来。”
他们两个人熬不住闹翻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在外面死撑,连下
笔写信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也就不写了。
许多次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都想着,就让人当他死在外面好了。
超子和锅盖最明白他的心思。
他当初出去的时候,就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的。
他当时不知道经历了一番怎样的心路历程,振作起来以后,心里一直揣着一个目标——出人头地,混出个名堂后再回来,让自己有资格站到林霄函面前,让初夏能多看他一眼。
而也就是这个目标,让韩霆每次在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又生生咬牙坚持了下来,坚持了这么多年。
他不甘心,他不服。
他跟超子和锅盖说:“什么都做,什么苦都吃过,运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能赚点,不好的时候就赔得被人追债。”
超子又问:“那你现在回来,是不走了吗?”
韩霆默了会道:“攒了点钱在手里,打算回来再搏一把。”
超子和锅盖都听出来了。
韩霆现在回来,还是为着他心里的那个目标。
锅盖端起酒杯喝口闷酒,低着头道:“算了吧,哥,认命吧。”
早知道他会对这事执着成这个样子,甚至是有一些魔怔,他当初就不说那些让他振作起来的话了,平白在这事上又耗了这么多年。
而且他带着这种不甘心的心理,在外地还好,回来了只怕可能会惹出事来。
超子轻轻吸口气也说:“哥,我们现在都不年轻了,不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了,也该认清现实过自己的日子了。我们过了十几年,别人也过了十几年,而且他们的起点比我们高太多了,根本就赶不上。”
锅盖说得更具体更直观,“林霄函毕业进入机关以后,官途一直都很顺,三年前就已经做到副市长的位子了。初夏在我回来的那一年就辞职下海做生意了,比别人早下海十年,手里有资金,自己有手艺,钱滚钱事业越做越大,两年前创立了唐氏集团,集团旗下好多个知名品牌,什么唐园酱菜、乐一食品,电视上到处是她家的广告,你应该也都知道这些品牌。除了这些,她家还有高级餐厅,还有五星级酒店,可能还有什么别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人脉是我们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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