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琛喉结滚动了一下,用尽了毕生的耐力,才把她推开,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直,低头看她:“宝贝,家里有人。”
徐时初适时探头,一边捂住儿子眼睛,生怕这俩一个不注意亲起来,一边尴尬挥手,“嗨,嫂子好。你俩继续,不用管我死活。”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路宁一下子就清醒了,微笑着回应:“你……你好。”
路宁实在没想到家里会有人。
周承琛很少带人回来,路宁甚至一度怀疑他领地意识特别强,不喜欢别人侵犯私人领域,所以她也很少把人约在家里,梁思悯和杜若枫每次来家里,都是他确定不在家的时候。
徐时初没等来前妻的电话,还被塞了一嘴狗粮,顿时很不爽,跟路宁打了声招呼,就起身离开了。
人走了,路宁感觉自己的酒也醒了,有点尴尬地说:“我不知道家里有人。”
“没事,”周承琛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上楼。
“我找他借个人,你不是想把锐心并购了。”
路宁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小声说:“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我不能帮你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和不安,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路宁抱住他脖子:“不是,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盛和要操心的事太多,她做的东西跟他不搭边,他分心再操心她她过意不去。
她在改装这一块儿积累了一些经验,但这块儿市场说小也不小,说大也谈不上大,又或许她能力有限,其实是到了瓶颈期的。
所以她打算整合经验做资讯,但从零做起是不必要的,风险也大,路宁从一些渠道知道,锐心他们资金周转出现一些问题,所以她在考虑把那边并购下来。
不过锐心的市场估值有点高,有两家都在争,甚至可能把价抬起来,路宁谈下来,估计要费不少劲,而且把握只有两成。
“徐时初跟他前妻是大学同学,他喜欢人家,断断续续追了一两年,但对方没有同意,反而相亲认识了个朋友家小孩,毕业就打算结婚了……”
周承琛抱着她去楼上的卧室,一边走一边给她脱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他没继续刚刚的话题,反而转了个话题聊徐时初。
路宁也就听着。
她对周承琛的朋友了解很少,徐时初跟他关系很好,从小就认识,路宁也只是知道他跟前妻离婚闹得沸沸扬扬,之后就带着儿子去了英国,回国没几个月,一直在前妻那里打转。
听完周承琛说才知道,原来徐时初当时从人家未婚夫手里抢过来的人,设计陷害,然后趁虚而入,当时那个未婚夫跟徐时初有旧怨,徐时初找了三个人轮番勾引,未婚夫没顶住诱惑劈腿了一个外围,她前妻盛檀因为家庭缘故极度厌恶出轨,谈恋爱的时候就说过,如果他喜欢上别人,那就话说开好聚好散,她不是纠缠不休的人,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徐时初趁她伤心,蓄意接近,不到两个月就以婚姻合约为借口,跟她领了证。
结婚后两个人倒是过了一阵甜蜜生活,徐时初大概做了坏事,心里总不安,磨着跟她求了个孩子,想着时间能埋葬一切。
可惜事情暴露得太快,盛檀发现后根本没办法接受,跟他大吵大闹。
徐时初太害怕她离开了,错误地选择了威逼利诱的方式企图打消她逃离的念头。
但显然盛檀死心得更彻底了。
她知道自己争不到抚养权,也知道孩子跟着她过不了好的生活,但她还是找了最好的律师企图争一下,她满脸失望地对着徐时初说:“因为你是个人渣,你不配当我儿子的父亲。”
徐时安当然不会把抚养权给她,那样两个人最后一点联系都会断了。
周承琛当时劝过他,最好的办法是抚养权交给母亲,这样能平息一点她心里的怒火,而且他的让步会让盛檀对他有一个基本的尊重,他作为父亲去探望孩子她总不会拒绝,两个人还是有希望心平气和坐下来谈的。
但徐时初当时过于偏激和固执,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以至于事情越来越向着不可挽回的地步行进,到最后闹得满地狼藉。
盛檀二婚嫁了个司机,那人在徐时初眼里又老又穷,除了身材长相勉强还能看,没有一丁点能比得上他,盛檀为了气他,知道他在楼下,故意开着窗帘跟人亲热。
徐时初当时恨得差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可惜那司机没什么背景也没有家人,孤儿,一个人在外头打拼,身上一股子江湖气,讲义气,也有点大男子主义,护老婆护得紧,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济于事,简直毫无破绽。
徐时初彻底伤心了,带着儿子去英国,走的时候说自己一辈子不会回来,说她想见儿子,做梦去吧。
可不到一年,得知人家感情出了问题,他自己屁颠屁颠回来了。
这回一改往日强势,改走死缠烂打路线,可惜盛檀并不想搭理他,每天把他当空气。
徐时初却乐此不疲,现在已经进化到,人愿意吃他做的饭他都觉得自己被需要了,每天自己给自己灌迷魂汤,不过感觉离能攻略下来前妻,应该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我比他幸运多了。”周承琛亲了路宁一下,“我有时候庆幸,你没有真的放弃我。”
路宁听得挺难受的,忍不住评价一句:“徐时初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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