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聊的人,所以讲俞洲的事情更多,像是跟亲戚交代寄住在家里的小孩的情况,讲俞洲怎么高考,又怎么找到家人,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工作能力很强,很受家里人赏识。
关于秦林两家错综复杂的阴暗一面,他一字也没有讲,只挑了好的跟她说。最后不可避免的,他们谈到他和俞洲之间关系,甚至还聊到了他们长达两年的痛苦磨合,以及目前仍然别扭的相处状态。
俞若云早就从俞洲那里听说了他们的事,没有过多置喙,安静倾听许久后只给了一个评价:“徐老师,你把他宠坏了。”
徐晓风只是笑,俞洲进门的时候,他看到他拎的袋子里有烧烤,低油低盐的蔬菜烧烤。
于是,他跟俞若云说:“我们之间说不上谁付出得多、谁付出得少,所以更谈不上宠坏。”
俞若云啧啧摇头,离开卧室去客厅吃夜宵。三人围着小小的茶几桌坐下,俞洲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冷,接塑料袋的手冻得发红。
徐晓风捂了一下他冰凉的脸:“怎么没拿个手套?”
“忘了,”俞洲顺手握住他,丝毫不避讳俞若云在旁边,“刚才和我妈聊了什么?”
俞若云:“聊了很久,讲了你的很多坏话。”
俞洲看了一眼徐晓风:“是吗?也说给我听一下,我拿个笔记本记下来。”
俞若云拍开他握徐晓风的手:“先吃饭,拉着人家怎么吃饭?”
俞洲松开手,把筷子分发下去。客厅里的三人,一个是已经闯出点名堂的小演员,一个是曾经的大学老师,一个是公司总裁,此时围成一桌,因为凳子不够,毫无形象地直接坐在地上吃夜宵。
徐晓风肚子饿,吃得却很少,一份粥和一份烧烤只吃了一半就饱了,剩下的一半俞洲很自然地拿过去解决干净。
吃饱喝足,俞若云支着下巴,有些困了。俞洲道:“我送你回酒店吧,一点多了,明天还有工作。”
俞若云熬夜的习惯依然没改,舍不得回去,道:“不急,今天高兴,可惜没能喝点酒。”
俞洲微微皱眉,显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还没戒酒?”
俞若云立刻举手投降:“不喝了不喝了,我随便说的。早知道今天就能见到小风,我应该从家里带几瓶草莓味的牛奶过来,我现在酒喝得少,牛奶喝得多。”
徐晓风听到草莓味的牛奶,一下子又想起很多年前接俞洲去上学的日子,俞若云会一视同仁地往他们口袋里塞草莓味牛奶,一股人造香精和甜蜜素的味道,最能取悦大脑,一瓶喝下去好像没有什么再值得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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