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都已经断奶了,唯独这个早已成年的狐妖还没有。此时的方遥腿软腰软,哪里都软,而他紧绷灼烫,一刻都未软下来过。
几番潮涨潮落,方遥搂着男人宽厚的背脊,体力不支地倒在他身上。暖玉酥滑的雪峰上落着点点红痕印,没有一丝一缕的布料相隔,就这般与他紧紧相贴。
虽然谢听的兴致依旧高昂,但如此与她紧密相贴的触感,让他十分真切地感受到拥有她的满足感,让他心口饱胀而满足,胜过所有快/感。
昏暗潮湿的春/夜,谢听凝看她的眼眸灿然发亮,她短暂失神时,泄出的一丝情动的媚态,总能让他目不转睛。
他已经让她登峰极乐了两回,然而等情/欲的浪潮褪去,呼吸渐渐平复,方遥眉间微蹙,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似是心里装着事。
作为体贴称职的伴侣,
() 谢听第一时间按下还未完全纾解的欲/念,玉白的长指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去耳后,问:“阿遥,在想什么?”
方遥也不藏着掖着,认真看着他道:“阿正阿圆已经满岁了,等到六岁就要去上学堂了,也不知城里的学堂会不会收下我们的孩子,束脩贵不贵……”
之前俩人成婚,日子过得简单,却也自得其乐,可是今日进了城,她发现不管什么都要花费银钱,她已经提前开始愁俩崽崽以后的上学问题了。
“……”
谢听没想到令方遥苦恼的会是这个。
崽崽们才刚过周岁,她便这般未雨绸缪,就已经在考虑崽崽们上学堂的事了?
“一定要去学堂吗?还有束脩是什么?”谢听不太理解人族对上学堂的执念,妖界的崽子们都不用上学,他就没上过一天的学堂,不也是长得好好的。
“当然,我的孩子不可以是文盲,学是肯定要上的,束脩是给教书先生的银钱礼数。”
方遥语气坚定,在她眼中,阿正阿圆虽然是半妖,但从样貌到行为举止,跟人族的幼崽无异,怎么可以真当狐狸崽子养,学也不上了?
身侧的男人听到文盲俩字,仿佛膝盖中了一箭,不敢争辩,连忙低声:“听你的,上学就上学,至于银钱,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赚。”
“嗯。”见他态度诚恳,方遥这才舒展眉头,她感觉到自二人成婚后,他们总是沉迷房中之乐,谢听连带采药卖药、给村民看病之事,都有些疏懒了。
如今有了崽崽,更是多了许多银钱开支,为了养崽,他们也不能这样懒惫下去,得赚钱。
翌日。
谢听被担心攒不够日后崽崽上学束脩钱的方遥,早早赶着出门采药,她则留在家中照看两个崽崽。
方遥给熟睡中的俩崽崽换了尿布,换完后没多久,俩崽崽便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
妹妹揉揉眼睛,乖坐了没一会儿,闲不住又要动手动脚地往床外爬,方遥给她手里塞了新买的拨浪鼓。拨浪鼓的声音一响,妹妹的狐耳跟着一动,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重新乖乖坐好。
阿正看到妹妹有拨浪鼓玩,也向娘亲伸出小手,在空气里虚抓了抓,方遥看出来,阿正是想要昨日买的那把小竹剑。
昨日回来,小竹剑被放在了桌案上,方遥起身欲去给崽崽拿,刚伸手握着剑柄,一股奇异而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电打一般让她浑身僵停。
方遥低头垂眸,眼神仿佛被磁石吸引,再离不开手里的小竹剑,表情若有所思。
……
午时,谢听采药归来,收获颇丰,采了满满一背篓的珍稀药材。
虽然这些幻境里的东西,花妖弹指便能随意变出来,但他不想让阿遥看不起,亦为了证明他跟方遥以后哪怕过上凡人生活,他也能自给自足地养活一家四口,这些药材都是他亲手采来的。
药篓里除了值钱药材,谢听还多挖了些春笋回来,春笋晒成笋干拿去城里,也能换些银钱。
谢听回到家中,方遥并不在屋内,他把药篓放下,先去看了看婴儿床上的俩崽崽。
阿正侧身抱着妹妹,妹妹抱着拨浪鼓,睡得正香甜。
谢听把妹妹身上有些踢歪了的小薄被拉拉好,转身又拿起沉甸甸的药篓,走向后院,欲向方遥邀功。
“阿遥……”
谢听眉眼染笑,快步走到后院,刚唤了声她的名字,却在看到那抹在院子里飒沓舞剑的身影,戛然而止。
药篓不知不觉地脱手,轻轻落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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