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绮梨发出感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身边传来“噗咚”的声音。
“噗”的是中原中也一口喷出的酒。
“咚”的是他脑袋砸上了吧台。
西园寺绮梨立刻急了:“中也你怎么了?”
这就喝醉了?这威士忌的酒精浓度那么高吗?!
中原中也在西园寺绮梨焦急的询问声中抬起头。
刚才他那一下撞得不轻,脑门上有个明显的红印,但他似乎浑然不觉得疼,海蓝色的眼直勾勾地望着西园寺绮梨。
“你刚才……说谁?”
“太宰先生,”西园寺绮梨茫然地重复。
怎么太宰这个姓氏在横滨很有名吗?为什么每个人听见都要她重复一次?
不过见中原中也那么
有兴趣,西园寺绮梨也多说了两句:“今天我跟他提辞职的时候,他可温柔了,真希望中也你也有这么温柔的同……”
“呕……”
后面的话西园寺绮梨说不下去了。
中原中也吐了。
和中原中也当了几年酒友,西园寺绮梨不是没有见过这人醉酒暴吐的一面——对方吐得最狠的一次是在几年前,据说是他最看不惯的家伙在他之前当上了公司高层、成了他的领导。
没想到他这次吐得那么狠。
看来威士忌的酒精浓度的确是高。
西园寺绮梨招呼着酒保来处理,自己起身正准备去查看中也的情况,却不小心一个脚滑,脑袋也随着中也一起撞到了吧台上。
“绮梨!”
看来她和中也今天都跟吧台犯冲。
西园寺绮梨感到脑袋一阵巨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在意识即将涣散前,她似乎看见了甚尔的身影。
应该不会吧?
……
西园寺绮梨醒来的时候,脑袋内外都传来一阵剧痛。
她没有立刻睁眼,右手本能地伸手往床头柜摸了一圈,虽然没找到手机,却摸到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刚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醒来的西园寺绮梨,这下心中大定。
还好,看来这一次她又被人平安地送回了家。
宿醉第二天早上总是难受的,西园寺绮梨拥有着丰富的宿醉与断片经历,但这一次头疼得比往常要更厉害。
她睁不开眼,只能赖在床上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况。
记忆最后截止在昨天自己脑袋被撞之前的画面,再继续回忆就只有一片空白。
西园寺绮梨也不强求,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但想来那应该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还是再睡一觉吧。
大脑的撕裂与钝痛感同时传来,西园寺绮梨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她不敢去碰肯定被撞出包的地方,只能用睡眠麻醉自己。
等睡醒之后应该就会好点了。
西园寺绮梨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人却并不愿意让她如愿。
“绮梨,你还好吗?”
卧室的门被人刷的推开,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问候。
听见这个声音,西园寺绮梨本能地虎躯一震。
她不知道这人怎么会在自家,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感知到自己已经醒来的事的,她不愿睁开眼睛,更不愿面对自己酒后混乱的现实。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所以面对对方的询问,西园寺绮梨选择保持沉默、装出自己还在熟睡的样子。
别的不说,装睡她是老手。
可惜对方却并不买账:“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
西园寺绮梨依旧赖着不动,只将眼睛闭得更紧,装出一副“我真的就是睡着了”的样子,想着对方吃了憋应该就会主动离开。
拜托了,就这么离开吧。
千万别让我面对糟糕的现实。
但很快她就发现装睡不能解决一切。
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揽住了她的肩膀,炽热的体温烫得西园寺绮梨本能想躲,可对方动作更快,在她抗拒之前,就已经将她一把带起。
对方的动作看似粗鲁,用力却很小心,西园寺绮梨吓得更不敢睁眼了,只能凭着触觉感受到自己似乎是靠进了一个宽大而又柔软的怀中。
这、这是什么展开!
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表示对那人扰人清梦行为的抗.议,却又不敢动得太过火。可惜她喝醉酒身上没力气,这点小动作对于对方来说和猫挠人没什么区别。
甚尔不是第一次见醉鬼,但是通常对待醉鬼的方式却一样都不能用在西园寺绮梨的身上。
“先睁眼,把醒酒药喝了再睡。”
西园寺绮梨依旧装死。
甚尔见她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也不再继续逼她,而是直接就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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