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考听说还是很难的,平均分是64,大部分学生在60分以下。虽然不知道大家的具体成绩,但是用交叉相乘计算,也能估算出大概有百分之二的人得分在90分以上。因此,我觉得我自己周围的竞争力还挺大的。
“有用就好。”
我觉得没必要比较成绩,所以也不愿意回他的话。
再来,他这么问,显然也只是开话题
的敲门砖而已,他肯定想要借第二次笔记,或者其他学科的。因此,我能确定,他不会因为我不回答他的问题而不开心。
果然,卢西安听到我的话之后,也没有继续追问我的具体成绩,只是说道:“这次我考了高分,其他人都眼红了。下次考试一定想要抢你的笔记。如果你下次考试前还愿意借人笔记的话,可以提前借我吗?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我也没有什么想要回报的。
“下次再说吧。”我顿了顿说道。
卢西安并没有那么快放弃,还想继续说。
我先开口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上次借你,是因为我觉得借给你笔记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顿了一顿,认真地反问:“请问,你懂我意思吗?”
当我认为这是有所谓的事情,或者让我觉得不妥或者不适,我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大方地借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表情讪讪,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见我真的头也不回地要离开时,卢西安用手做喇叭状,说道:“下节课见。”
他已经准备要认真上课了吧
我在想。
我从讨论室教室离开之后,就前往图书馆。
一般如果我一整天都有课的时候,我晚上也会在图书馆多学一会儿,先消化知识才回公寓。
此外,图书馆有些书是不允许不能外借的,我只能在学校看。我也很早就学会在图书馆预定私人学习间。
不过这一次,我倒不是要借新书,而是去看莫里亚蒂教授的录课。
这次四门科目平均分最高的就是莫里亚蒂教授教的科目。
我四门试卷比较过,他那门试卷并不是最简单的。
小考之前的一节大课才介绍了拓扑学以及拓扑工具的基本内容,就出现了有关经典拓扑话题「惠特尼示性类」的内容。这是研究生层次的课程。而课后作业也没有这方面的介绍,结果我发现很多人都在这道题上发挥得很好。
我只能猜是莫里亚蒂教授在课上即兴提到的,而且讲得很好,因此那些听课的学生都记住了。
而我从来不听他的课,所以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怕光是听录课,不能充分地利用学习时间,于是我又借了五本书。
打开录课时,我就边翻书看边听。然而不到十分钟后,我自己也能感觉自己翻书的速度已经放缓。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书已经被我合上了。
原来莫里亚蒂教授教得那么好的吗?!
他以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方式,把艰涩复杂抽象的内容具体地放在生活的例子里面,非常好理解,且很有意思。
从录播的背景声里面,我也听得出莫里亚蒂教授的课也很受欢迎。虽然录课里面只有他的脸和投影内容,但是录播也有学生发言的声音,听得出学生很多很热闹。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只翘了莫里亚蒂教授的课,但我依旧有去听其他大课。我也知道,从开学到现在,来听大课讲
座的学生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少。可莫里亚蒂教授的课上的学生却似乎是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旁听生。()
我默默感慨自己第一次听他课时,自己脑子里面确实全是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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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莫里亚蒂教授讲课的时候,很难想象他是犯罪咨询师。他讲述复杂的数学概念时,眼神专注而深邃。
他本身就是一个对知识执着的风度翩翩的绅士吧。
忧国的莫里亚蒂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在感叹的同时,我顺势点开了下一集的录播课程。
视频才开了不到二分钟。
我感到背后的玻璃窗被轻轻地很有礼节地敲了敲。
虽然我在的是私人学习间,但学校以防学生在房间里面做不适当的行为,私人学习间周围至少有二分之一的墙面是有一圈玻璃,并不是完全封闭不可视的。而我的则是二面都是玻璃,别人很容易知道学生在做什么。
这个缺少隐私性的屋子是不受欢迎的,却很容易订到,所以我很喜欢这个房间。
毕竟,我做事问心无愧,还能白占那么一大张桌子,我觉得很划算。
我乍然听到声响,心间忍不住被吓得一跳,再转过头去,却正好和莫里亚蒂教授对上视线。我当场觉得自己要减寿十年。
最不幸的还是,他在我转身的时候,视线跟着下移,落在了电脑屏幕上的录课画面上。
几乎是顷刻间,我见到这位人气极高的教授脸上浮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我希望现在地表就裂出一条缝,让我直接钻进去。
我感觉我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现在合上电脑会不会太欲盖弥彰了?
我思绪飘忽不定,忍着焦虑,先假装若无其事地按下暂停键。
莫里亚蒂教授在门外,继续温和地问道:“你方便我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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