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鹤龄没有胜算,弦月赶紧按住了他,“我先去,要是太久没回来,你再想办法来找我。”
弦月说完,老实跟着僵尸离开了大牢,一路被他们带到了皇后宫中。
皇后看着和弦月差不多的岁数,腰间挂着个如意玉佩,弦月微微眯了眯眼,难不成她是死去的如意?
也是,以皇帝当年的痴情行为,若是有死而复生的办法,怎么可能不复活如意呢。只不过,如意看起来跟活人没有区别,与那些肢体僵硬的僵尸完全不一样。
弦月与她行了一礼。
“听说你今儿当着皇上的面,指责他治国无方,驭人无术,处事无能?”
“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皇上可以推陈出新,不必遵循旧法,但就我目前看到皇上的所有决策,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提出质疑,是希望能听皇上与我们解释一二,然,皇上却是二话不说,就下令将我们处死,这实在不是个明君所为。”
“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敢对皇上出言不逊!”皇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都打翻了。
弦月并未害怕,两手一摊,“都要死了,我又还怕什么呢?先前我还有所不确定,但现在,我可以很确定,你们皇帝,就是个昏君。昏庸无能,愚昧无知,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盲目自大,一意孤行,这些个缺点,他算是占全了。”若不是他有神砖在手,这个国家早就完了。
弦月越说越大胆,她觉得,皇后娘娘特意召见她到宫里,不会只是为了骂她的,既然不是为了骂,那就有可能是觉得她今日说的话有道理。
果然,皇后娘娘听完不怒反笑了起来,“你这小姑娘,还真是不怕死。”
皇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然后正色说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那样一个昏君。”
“当年我患上瘟疫的事情其实是我自己传出去的,我并不愿卑劣地用别人的一生来换取我的一生。他却自以为是的找上我爹娘,伙同他们将我灌醉,将我强暴,还美名其曰是为了我好,想要救我。明明是我被强暴了,却还要对他感恩戴德,有所抱歉。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不知他对我的侮辱,比让我患上瘟疫更加痛苦。”
弦月默了,确实,所有人都会下意识会觉得生命大过一切,但总有一些东西,会比生命还要重要,比如自尊和自由,有些人宁愿潇洒的死,也不想苟且的活。单凭这件事来说,皇帝对皇后的爱中,没有尊重,没有体谅和理解,只有自以为是的付出和“为你好”。
弦月理解的话语,让皇后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皇后一边抹泪一边笑:“我家是做玉石买卖的,祖父生前常和我们念叨着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才发现是真有道理,与有学识,明事理的人说起话来都要更轻松些。”
弦月今日对此也深有同感,若是皇帝有皇后一半明事理,她今儿个也不至于白费口舌。
“要是换作一般人,皇位早就坐不下去了,皇帝究竟是怎么做到断肢重生,控制僵尸,有如神助的?”眼看话题将要扯远,弦月赶紧又拉了回来。
“因为他有个宝贝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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