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升也被鹤龄砍了个手,利剑指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换还是不换?”
鹤龄浑身带血,面上却是淡漠,杀人于他,好似阎罗王收人一样稀松平常。
“他们自己输的钱,我只是从中抽点成,换不换的不是我能做的主。”
“这我不管,是你带他们去的赌坊,你就要负责把他们弄出来,如若不然……”
鹤龄抬手,又割了他个耳朵。
彭升吓坏了,连忙应声:“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彭升拿出所有家底去赌坊赎人,赌坊管事并没有看在彭升的面子上打个折,而是坐地起价,将银子足足翻了一倍。
彭升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将房子地契全抵押给了赌坊,银钱还是不够,便又将自己六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全都卖给了赌坊。
弦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卖了自己妻儿,一旁马六却是见怪不怪,他说:“彭升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能顾及上妻儿,没有他做庇护,美貌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迟早会被别人夺走,与其被别人抢了,不如由他卖了,还能得一笔钱还债。”
马六与弦月解释,他也是没想到看着寡言少语的鹤龄竟有以一敌百的武功,且下手还这么狠辣,要是他没估量错,今晚就会有大老板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弦月看着彭升的妻儿被赌坊的人带走,他们并没有痛恨将他们卖出去的彭升,而是怒视着鹤龄与弦月。如果眼神能做刀子,他俩肯定会被他们扎成了个筛子。
弦月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神,侧身撇开了视线。
那厢冯臣四人被放了出来,他们身上的伤看着严重,却并未伤筋动骨,抹上点药膏也就好了。
几人在客栈里住下,有马六在旁把关,倒是没有再被人坑骗。
到晚上,果真如马六说的那般,来了个老板来邀鹤龄入伙,不论是金钱还是女人,都任由他开口。
老板叫做刀哥,穿着个白色的马褂,露出来的手臂上纹着青龙白虎。
“只要你能让降头师解了马六身上的降头,我们不要钱跟你干。”弦月接过话头,让他们明白,这儿她说了算。
刀哥很是为难,“马六也是个有本事的,我要是能帮他,早就帮了。”
弦月还是坚持要帮马六治病。
刀哥走后又来了几波人,当听到弦月的条件后,又都离开了。很快,弦月他们想帮马六治病的消息就传开了。
降头师找上了他们,是来警告他们的,如果他们再妄想救马六,就会连他们一块儿对付。
冯臣是最先动摇的,觉得弦月没必要为了个陌生人得罪降头师,还是赶紧找个大腿抱着,以免再遭受别人的坑害。
弦月并没有听从他的,而是警告他别打着鹤龄的名头在外胡来。
冯臣一听,顿时就跳了起来,“可是马六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冯臣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伤还没好利落,就又出去溜达了,昨儿个马六从赌坊出来,就看见他与几个人勾肩搭背在一起喝酒,一面喝一面吹嘘着鹤龄有多厉害,自己与鹤龄关系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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