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应该把它连根拔起,然后用力地踩上几脚。
野兽般的交媾突然中断。
他一把掐住钟月的脸颊,如同猎豹俯下前肢,警惕地嗅闻被捕杀的猎物是否仍残有气息。
他们靠得很近,几乎吸进彼此的鼻息。
付荣发现钟月的短睫毛宛如雨后青草似的湿润。
她哭了,但是眼底没有悲伤,只有一丝疑惑。
他相信她哭,是由于生理疼痛,而非心理情绪。
她不像任何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企图用廉价的泪水去欺骗男人的怜爱和财富。
她全身上下透露着坦荡的气味。
特别是那双心灵之窗可以让人一眼望到底。
他静静地观察她的模样:松散的头发,绯红的脸庞,澄澈的眼睛,以及略显紧张的神色。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付荣那独裁者的压迫感依旧强烈,就连笼罩他人的影子也具有恐吓性。
钟月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她是一名勇敢的追风者,不止一次主动体验龙卷风的摧残,只为更早更快的摸清它在来临之前的预兆。
疯子伤人,并非全无逻辑可言。
“你为什么不怕我?”
付荣收紧五指,钟月只能嘟起嘴,含糊不清地答道。
“您没有让我感到害怕的地方。”
付荣突然一笑,眯起眼睛,问道。
“你不怕被我弄死吗?”
“我不怕。您怎么喜欢,怎么来。我受得住。”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我是好人,真心的。”
“真心?”
钟月想要点头,表示强烈认同,可是被男人一掌固定的脑袋无法过度使用。
往日有无数人都在付荣的凝视之下原形毕露。
他不得不赞扬,钟月是一个把谎言都能说得坦荡似真的能人。
“你真是一只丑陋又廉价的母狗。”
付荣轻声细语的方式,有效地将这番残忍言辞彻底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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