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这干的事也不算收好尾了啊？”
刺目的炫彩灯光下，桌面上酒杯中的液体正随着楼下聒噪的音乐而产生微微的震动。
“一个车祸，两个坠楼。死人是没法说话的，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干的。”杨司晏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嗤笑一声：“就连那个贱人的家长，都以为我才是那个救人的人，对我感恩戴德得不得了，朝我的公司注资了一大笔钱。”
他说话的声音仿若叹气：“有了这笔钱，我终于可以拿下那个梦寐以求的项目了，也终于能够……”
比肩大哥，在家里人的心中，添上一份重量。
让父母也看看，他大哥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他大哥做不到的事情，他还是能做，甚至能做得更好！
杨司晏的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一直有超越他大哥的想法？只是比起这些，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提醒他。
“那三个人是不会再开口了，但是那个人呢？”
“救下那个男生的人，你能保证他确实没有听到你们之前说的话吗？”
杨司晏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眼神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世界上叫杨哥的人那么多，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或许是最初的惊鸿一瞥，让杨司晏下意识的为他开脱了起来。
然而朋友却叹了口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这件事的真相被人爆了出来，最有可能的人，只会是他。”
几息之间，杨司晏已经有了决断。
但他也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临了。
那家商场是他朋友旗下的，最初只是随便建起来玩玩，就当练手，没想到生意一直还不错，便保留了下来。
巧的是，在商场建成初期，杨司晏还来参观过。
所以清楚的知道，因为他朋友一些不可告人的爱好，所以商场的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十分隐秘的隔间。
即使大声呼救，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那些细弱的声音。
尤其是在自顾不暇的时候。
*
想法很美好，只是谁都没想到，最后叶喻茗竟然毫发无伤的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医院躺了十几天的他，醒来后丢掉了很多之前的记忆。
杨司晏旁敲侧击的试探了很多次，在确定叶喻茗确实失去了那段记忆之后，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见色起意，还是想要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便一直黏在了他的身边。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这么多年。
直到叶喻茗再次，猝不及防看到那段火灾发生时的真实监控，记忆才终于回归。
“……现在想想，他们口中喊的那个拍照的杨哥，应该就是杨司晏。他的左眉处有颗挺显眼的痣，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
絮絮叨叨的，叶喻茗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说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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