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凑上去咬她的耳尖,嗓音喑哑,“要不要再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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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那段时间曝光,孟星然担心她被大众媒体骚扰。
“我还有辆车,你先拿去开,等这段时间风波过去了再去坐地铁吧。”
温杳觉得也是,毕竟麻烦的都是她自己。
她说了声好。
车子停在小区划定的停车位,温杳看了后视镜停好车后熄火准备下车。
引擎声停下的空当,右后侧的轮胎突然爆了一声。
扎破轮胎了?
温杳急忙开了车门下去察看。
花圃旁杯小区高大的树投下的阴影遮得一片漆黑。
温杳还没来得及打开手电筒就措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掐住了脖子。
玩闹和要命的手劲还不一样。
此刻站在她后面的人,五指紧密贴上她颈侧的动脉,几乎是他一不小心的力道,她就得断气。
温杳被迫张着嘴,她进气的频率明显逐渐弱了下来。
眼眶憋得近乎充血,她手里握着没来得及打开手电筒的手机,温杳来不及想,摁了紧急求救键。
她不敢挣扎,生怕掐她的人用力。
这种窒息感持续了近半分钟,温杳眼前出现了细小的颗粒,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两眼一黑时,紧随而来的,是令她血液凝固的声音。
“温杳,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声音阴沉到极致。
是任凯。
温杳去过战场,面临过死亡威胁。
还曾经经历过被当地的土著拿枪指着脑袋的。
当她知道身后的人是任凯的时候脑子确实有过一瞬间的空白和无助。
但随即她冷静下来。
夜晚的小区外灯光极其昏暗,任凯应该是在此处蹲了好几日才敢行动。
他掐着温杳的脖子,嗓音粗粝,像是铁锈摩擦。
“如果陆京航知道我来找过你,你觉得他会不会发疯,以他的性格,把我打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杳喉间呛了冷风,干涩的疼。
任凯松了一点手劲,继续冷笑,“不过,你如果想毁了陆京航。
“那你就尽管去说。
“他的前程,就捏在你的手里。”
任凯卡在她脖子的手拿开,温杳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任凯挡在了车和车之间唯一的出路,温杳出不去。
她咽了口水,战栗自脚底发遍全身,不过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厌恶。
任凯就是地里的泥,他虎视着将所有人拉进他的地狱。
“但是,我也猜不准,毕竟你曾经那么绝情地离开他。”
“你一定没看过陆京航在拳击台上被人揍趴下的样子吧,我也没见过,但是那一次,我亲眼所见,他躺在血泊中。”
“都是因为你。”
“你想毁了他,比我容易百倍千倍。”
……
关上门。
温杳背抵在门板上。
她深深呼了口气。
此时是深夜十二点。
温杳不知道陆京航在干什么。
屋里没开灯,温杳放空了脑袋,周围过于安静,耳边似乎能听见滋滋的电流声。
温杳最后还是拨通了陆京航的电话。
他接起叫她名字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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