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又开始叫床,女人叫得震天响。
胡笳学隔壁的男人问他:“我操的你爽不爽,嗯?”
阗资多少还有点理智残留,稍有迟钝,没有照着往下说,胡笳就停下手。
他只能皱眉讨好她说:“……爽。”胡笳这才俯下身,一张嘴顺着阗资的脖颈啃咬,酥麻的痛感,像是他以前去新加坡参加夏令营,在密热的森林里被蚂蚁咬。
“你怎么这么会?”阗资这声抱怨是真心的。
胡笳哼笑着不回答阗资,在他身上落下一行草莓之后才直起身,手上快速拉扯她的内裤。阗资爽的眯起眼,腰腹到大腿那一块都绷得硬紧紧的,双手扣着胡笳的膝弯,食指在她滑嫩的膝盖上来回摩挲抚摸。摸她。
“嗯哼……”那道白光到来前,阗资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鸡巴往上顶弄,跟操逼似的。
看阗资浪成这样,胡笳太快乐了,那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拉近漩涡。
她愉快的想,他和她是一样的。
白污的精液喷溅了出来,又被内裤吸收,阗资的身体像是一座染坊。
胡笳忍不住啧啧出声:“你是奶牛么。”
结果刚骂完,阗资又硬起来,她熟练地用手挑拨他。
兴头上,胡笳掏出手机拍了张照,阗资光裸着身体,蹙眉,用手下意识地挡脸。
照片过度曝光了,拍得像是白夜里的情事,他的情感缱绻又隐秘,如同烟灰色的焰火。
两个人一直胡闹到后半夜。
从濡湿的床上闹到闷窄的浴室,又从浴室里闹回来。
到后面,对话已经演变成:“喜不喜欢我咬你?”“喜欢。”“舒不舒服?”“舒服。”“鸡巴这么硬是不是想跟我做?”“不想。”“说谎会被惩罚。”
阗资关灯,胡笳就去开灯,两个人仿佛在床上搏斗,隔壁的叫床声像他们的后期配音。
阗资说了什么书生气的傻话,胡笳就趴在他身上呵呵笑,浴巾都要散掉了。
她又香又软,像沐浴乳的泡泡,阗资抱着她,紧了紧她的浴巾。
到四点,两个人都累了,天光也要亮了。
胡笳嚷嚷着嘴干,阗资也口干舌燥,他把床头的矿泉水拧开给她。
她咕咚几口就喝完了,没给阗资留一点,还故意朝他晃晃水瓶,咧嘴笑:“就不给你留,你有本事到我嘴巴里去取呀。”
阗资当然不会吻她。
然而胡笳皮肤白嫩润滑,像是剥了壳的鲜荔枝,水灵灵,里面饱含甜丝丝的蜜汁儿。
阗资关了灯,把胡笳压到身下,掖紧她身上的浴巾,不肯脱她衣服,就顺着欲望舔吮她的脖颈,再到肩背,像是要把肌肤下的水吸出来,胡笳痒得笑个没完。
“你干嘛呀?”她被他亲出感觉了,推他没推动。
“学你。”
阗资说完,又在黑暗里照着胡笳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她先前也是这么对他的。
胡笳哼了一声,叫声甜得像蜜糖,她伸手向他下身探去,又是笑又是骂:“怎么又硬了,你没完了是吧?”
五点的时候,胡笳终于窝在阗资怀里睡着了。
阗资过了困劲,加上她睡在他边上,他清醒得不行,负罪感和情愫一起展开,让他呼吸紧张。
大约在六点十分,出太阳了。他们房间小窗的玻璃是蓝色的,太阳升起后,一方镜子大小的明亮蓝光投在胡笳的蝴蝶骨上,就像一只蓝色的凤尾蝶,随她呼吸起伏,脆弱,又美丽。她睡着了,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因此,这是阗资一个人的秘密,他永远也不会告诉胡笳。
他要把蝴蝶藏起来。
就像藏起爱,性,以及羞耻心。
她醒了之后,他和她各自穿上衣服,离开旅馆。
到了学校,她装作不认识他,他的目光也没有在她身上多加停留。
他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水库边的旅馆,像封印一样封住,但在两天后,她又打电话给他。
于是,那层封印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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