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一下下顺着江酩的尾巴骨,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好啊...不过能好看吗?”
江酩玩着他的发丝,“废话,我男人能不帅吗!”
简随就喜欢听江酩说带有归属意味十分明显的称呼,比如现在的“我男人”。
小助理很久没在老板办公室里看到简随了,作为老板身边的第一“猛将”,为了保护老板和夫人难得的温存时间,他严防死守门口,谁也不能打扰老板谈恋爱!
禹厉被捕的前一天,简随梦到了自己母亲简安之。
简随清楚的记着自己母亲简安之的每一件事,尽管当初他还还很小。
那天简安之带着简随提前从海港老家回到北城,简安之想着禹厉平时工作比较忙,也就没让禹厉过来接。
等回到禹宅,简安之牵着简随去了楼上卧室把行礼箱收拾一下。
刚到楼梯拐角简随就听到二楼卧室里传来自己父亲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时的简随无法解释他当时的感觉,只觉得一直在反胃想呕吐。
简安之捂住了简随的嘴不让他出声,年幼的他转头看向简安之,简安之满脸泪水,哭的很安静。简安之立刻抱着他下楼,跑到车里待了很久很久,他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简安之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那种抑制不住的发抖。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年幼的简随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氛围变了,简随经常会在卧室门口看到简安之不让禹厉靠近,只要禹厉触碰到她,她就浑身发抖,再严重些会大声的尖叫骂他“恶心”、“滚”,每到这时候禹厉就会摔门而去…
简安之焦虑的反应更强烈了,她会整日吃不下东西,即使吃进去也会吐出来,整夜坐在床边不睡觉,一坐就是一宿,整个人一下子就消瘦了很多。
没人知道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禹夫人在遭受怎么样痛苦的自我折磨。
简随虽小,但他也看的出来简安之很难熬,他会去伸出小小的手臂去抱住简安之,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妈,你可不可以为了我开心点?”
简安之又再一次抱着简随失声痛哭起来,她在那重复着一句话,“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都是骗我的…”
简随那时候并不知道简安之被诊断出重度抑郁和狂躁症意味着什么,但是从那天起简安之开始吃很多药片,简安之吞下去也会吐出来。
直到有一天简安之从楼梯摔下来,简随才知道他本来应该还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这天被保姆接回家的简随看到自己母亲浑身是血的倒在楼梯上,简随慌乱跑过去握着自己母亲满是血的手,不知道是血变凉了还是简安之的温度在流失,简安之 手冰凉一片。
任简随如何呼叫,简安之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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