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平凡又温暖的话,我不在意你是不是给了带来无限荣光,我只在意你是不是平安。
宋怀洲闻言又把妻子抱得更紧了,“放心吧,有了你和小泡泡我会更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在屋里黏糊了好一阵,赵姨在外头喊,“怀洲,来了个小同志说是你定了一批木材,现在给你送过来了,你快出来看看。”
宋怀洲听到声音轻轻拍了拍唐心,“走,跟我一块儿出去。”
唐心还想宋怀洲怎么会定木材,结果走到门口看到运送过来的木材都呆住了。
等宋木材的小战士离开了她才拉着他悄声问,“黄花梨木,你还真买到了?”
宋怀洲笑了笑,“是啊,上次同你说了之后就留意了一下,这只是其中一点,剩下的过几天送过来。”
唐心又瞪大了眼睛,“还有多少?”
宋怀洲伸手比了一个数,唐心差点跳起来,发达了发达了!!
赵姨看着堆在杂物间的木头,不就是一堆木头吗?怎么看着心心高兴的快转圈了。
这个时候对这个东西认识的人少,就算有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好的价格,所以并没有觉得买一堆木头有什么好开心的。
但是夫妻俩内心都知道的,所以也没张扬,就偷着乐了。
第一批送过来的木材差不多已经请木工师傅修整过了,反正宋怀洲买的多所以就打算抽出一点来给小泡泡做一张小床。
距离下个月也没几天了,他想趁着离开前就把小床做好,所以吃过午饭就把木头搬到了院子里。
二姐夫吃过饭也开始帮忙,现在天气也不热,但是又不冷,坐在院子里可惬意了,唐心虽然月子结束了,可是她还要下个月才开始工作,所以就泡了茶端到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她和二姐还要喂奶,害怕喝了茶回奶,赵姨就给两人煮了海岛这边的甜汤。
家里有个小炭炉,里面放上几块炭火,茶水和甜躺摆在上面,也不会冷。
宋怀洲和刘存志出去就没停过,木头是木工师傅修整过的,树皮什么都剥干净了,所以弄起来也更轻松。
有些长一点的木头被宋怀洲锯成两节,然后又拿出刨木头的刨子把每一面都磨得平滑。
孩子们屋里睡觉,赵姨在屋里收拾顺便守着两个孩子,唐心和唐宁坐在院子里看着男人们干活,顺便喝水聊天。
“我都不知道我家老宋还能做床呢。”唐心看着动作利索的男人,发现他好像什么会呢。
“在部队里啥都要自己干,自然都是会的。”唐宁记得丈夫说过,以前刚过来的时候这一片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连房子都是战士们自己修建的。
“刚开始那几年是不是特别苦啊?”唐心并不知道第一批上岛开荒的战士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是从他们什么都会的本事里知道他们肯定都特别厉害。
唐宁其实也不太清楚,她来的时候日子都好多了,不过偶尔夫妻俩闲聊的时候会聊到以前,她也就知道一些了。
“苦啊,特别的苦,你姐夫说以前上山的时候劳作了一天下来晚上回到家揭开裤腿看那水蛭贴在皮肉上吸血吸得胖得都动不了了。”
还有森林里的毒蛇虫蚁,可是最苦的还不是这些,最苦的是劳累了一天连吃的都没有,虽然靠海,海边的东西也不少,可大家伙也都不是在海边长大的,而且这海货吃多了胃里烧得难受。
可是就算这样也照样不会耽误每一天的工作,当然这些苦只是身体上的,那个时候海岛上还潜入过危险分子,全都是亡命之徒。
“你知道怀洲第一次立功吗?那会儿他都已经是排长了,为了保护自己的战友他差点命都没了,在伸手重伤的情况下还抓住了那匹危险分子中的领头人。”
唐宁听丈夫说那是丈夫第一次认识宋怀洲,那股不要命的劲儿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和自己一样,心中完全没有牵挂,哪知道后来才知道他的父亲可是毕竟的司令。
也就是从那之后刘存志就特别敬佩宋怀洲,明明年纪比自己还小,可是有勇又有谋。
唐宁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唐心的目光却一直在宋怀洲的身上,想到上午两个人在屋里讨论的话题,其实用他的家庭来揣测他的付出多少有些过分了,就算他父辈有荣光可他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有现在的位置。
明明按照他的付出他也可以在今年有表彰的荣誉,但是因为家庭他把这一切都让出去了。
冬日午后的阳光耀眼又温暖,一束束金灿灿的光穿过树荫投洒在男人身上,光晕将他的轮廓勾勒得特别好看,他在家的时候比在团里多了几分松懈,害怕影响干活军装外套被他脱了搭在一旁,同色的衬衣把袖子挽到了手肘以上。
平时扣得整整齐齐的领口也揭开了两颗,在部队为了方便他们都是留的短寸头,平时带着帽子还看不出什么,不带帽子反而减少了几分成熟感。
宋怀洲察觉到妻子的目光转过头朝她笑了笑又回头同二姐夫说着什么。
阳光下他笑的肆意,也给他增加了几分少年感。
唐心看着宋怀洲觉得心软的要命,有种离不开的错觉。
唐宁说了一会儿话牛牛就醒了,这孩子醒来就认人得很,不看到母亲就要哭,她刚听到孩子的声音就跑进屋了,刘存志也跟在后头。
小泡泡毕竟才满月,还挺能睡,她没醒唐心也就没进去,看到二姐和二姐夫进屋了就朝宋怀洲招手。
“来喝水。”
宋怀洲听到妻子的话也扔下了手里的木头,转过身一步步朝唐心走过去。
男人嘴角噙着笑,衬衣有些汗湿,能隐约看到胸口的肌肉纹理,深色的军装裤皮带扎的紧紧的,优越的身高让那双大长腿尤为凸显。
走过来的每一步感觉都踩在唐心的心尖上。
“笑什么呢?”宋怀洲过来直接坐在妻子身旁,结果她递给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喉结随着他的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着,他的喉结上有一颗小小的痣,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唐心感觉心口有些酥了。
唐心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之后凑过去咬了一下,“高兴就笑。”
她这大胆的动作让宋怀洲差点一口水呛在嘴里,可是发现她笑的开心又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小声道,“故意招我是不是?”
“哪有故意,你怎么不说你故意诱惑我?”唐心说着还指了指他领口解开的扣子,“你看你还故意脱衣服勾……”
宋怀洲听她这话赶紧伸手捂着她得嘴,“小祖宗诶,在外头可不能这么说的。”
这话弄的宋怀洲耳根都有些红,唐心那可是看过左右的,她们院子相隔两边的邻居距离都不算近,她声音也放得低,所以没有人能听到,不过她是没想到能把宋怀洲吓到。
也是他在家里再厉害那也是七十年代的人,这个时代还是足够保守的,肯定不会在外头说这样的话,唐心抄着手看着宋怀洲红透的耳根笑得东倒西歪,“有些人还说我是纸老虎,哼,原来也会有害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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