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湘将座椅放在牢门前,萧慕凰便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
“王女,救救末将啊!”窦茗跪在地上,叫道。
萧慕凰按了按太阳穴,似是有些头疼:“你害得本王,被母皇叫进宫里足足骂了两个时辰,你知道吗?”
女帝:???
朕没有。
“都是末将的错,是末将该死!求王女恕罪……”窦茗一听连她们王女都挨骂了,顿时羞愧万分。
“行了行了,本王皮糙肉厚,别说挨骂了,就算挨一顿打也不打紧。倒是你,本王要用什么法子救你才好?”萧慕凰直接问窦茗。
“……末将不知。”窦茗懵了一下,回答道。
她怎么知道?
要不,劫个狱?
“本王倒是想劫狱,但你从此就得隐姓埋名,不能再做本王的副将了。”萧慕凰惋惜地看着窦茗。
窦茗一下子扑倒在地:“不不不,末将生是王女的人,死是王女的鬼!末将死都不离开京兆府大牢!大不了那贼府尹判末将个几年,几年后末将再回王女身边,为王女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她抢个男人而已,又没杀人,罪不至死!
萧慕凰笑了:“这几句说的挺有文采的嘛!”
“……”窦茗快哭了,王女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来之前呢,幕僚给本王出了个救你的主意,你要不要听听?”萧慕凰见窦茗的火气降下去了,也接受了现实,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
窦茗眼睛亮了:“要要要!”
萧慕凰便道:“她说啊,只要窦副将花点心思把那男人哄好,让他承认是自己跟窦副将走的,并非窦副将强抢民男,或许府尹能判得轻一些。”
窦茗是前世到死都对她忠心耿耿的亲信。
虽然好色这臭毛病要不得,但她也不会真的不管窦茗。
她带的那群糙女人可不懂什么律法,只管战友们出生入死的情谊。
若她不管窦茗,到时候将士对她怨念横生,军心就散了。
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私通虽然不好听,但南阳的律法并未明文列出这个罪名,都是家族里自己行私刑。
因此只要那男人配合,窦茗是能逃过一劫的。
“王女,这……这……”窦茗却一脸难色,吞吞吐吐。
“有话就说。”萧慕凰踢了个石子到窦茗手臂上。
窦茗一吃痛,只好实话实说了:“王女,不是末将不照办,而是这男人他油盐不进。四年前末将见他姿色尚可,当街将他抢了回去,结果末将一靠近他,他就咬舌自尽。然后末将这不还没驯服他吗,就跟着王女出征去了……”
一走四年,她都还在想他会不会已经逃走了呢!
萧慕凰:“……”
良久,萧慕凰一脚踹开了牢房大门,然后再一脚把窦茗踹翻在地,骂道:“你个蠢货抢了人还没碰到人一根手指头就被告进了牢里?”
窦茗哎哟哎哟夸张大叫,在牢房里抱头蹲下,叫道:“末将这不是时间不够吗?”
“再给你四年你也够不着他!”萧慕凰气笑了,骂道。
窦茗不服地正要再反驳,就被萧慕凰一句话给震住了:“没碰也好,本王派人将他送回去吧。”
没碰就是最好的。
人妻夫也可以团圆,窦茗顶多挨上几十板子。
窦茗一脸肉痛,明显不情愿。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答应。
“是,王女。”
萧慕凰从大牢里出来之后,淡淡对跟在身边的牧湘吩咐了一句:“去窦茗家中,把那男人送回他妻主身边。”
“喏。”
牧湘‘嗖’一声离开。
萧慕凰看了看已经落下的夕阳,忽然想到白日里在茶楼前的惊鸿一瞥。
不由自主地便朝程府走去。
见不着他,路过路过程府也好。
还未到程府,萧慕凰就看见了程府的马车,她立刻往暗处一没。
程府的马车很快驶过。
萧慕凰从暗处现身,看着程府的马车,眸色微微一闪:朝玉会在马车上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