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学习对稳定她的情绪,帮助无疑是巨大的。霍骠尝试着领她到楼下用餐,陪她在花园散步,让她与吴淑芳、苏格拉瓦等人交谈,与将军玩耍。有他在一旁看着,沉拂砚并未表现出任何应激反应。
一个月之后,霍骠不再限制沉拂砚在家里的行动自由。除了闵怀洲和苏格拉瓦,没人察觉沉拂砚有什么异样。沉拂砚性子本就清冷疏离,如今更为沉默,不爱与霍骠之外的人言语,其他人也不觉违和。毕竟大病初愈,精神不如前也正常。
霍骠之前对家里人的说辞是沉拂砚患上严重的病毒性肺炎,具有一定传染性,也合理地解释了她缘何数月不露面。
霍骠恢复正常上班和一部分社交活动。他在心里盘算,再过半年,先安排沉拂砚与义父霍崇,两位兄长霍闳坤、Patrick Grenville见上一面。
他做梦都想尽快与沉拂砚摆酒大婚。婚事可不是他个人的私事,而是整个霍家的大事儿。无论是婚期,选址场次,还是宴请的宾客名单等等,诸多事宜,都不是霍骠一个人能决定的。
沉拂砚一日比一日正常,霍骠人逢喜事精神爽,分外好说话。这晚哄睡了沉拂砚,接到陆长翮的电话,说是三缺一,问他方不方便出来打牌。
过去大半年,霍骠一颗心都扑在沉拂砚身上,跟他这帮好友虽偶有碰面,吃饭交谈,的确长久没聚一块儿喝酒玩乐了。瞥一眼手表,刚过九点,怜爱地摸着沉拂砚恬静的睡颜,“成吧。”问了地点,挂断手机翻身跳下床。
沉拂砚被尿憋醒,发现霍骠不在身边儿。她上完洗手间就满屋子找霍骠,找了三十分钟找不到,脑子开始疼,太阳穴一抽一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她捂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沉拂砚的情绪日趋稳定,但她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情况与几岁的小孩类似,想要什么,撒泼打滚的马上就要得到。她想见霍骠,她不知道霍骠去了哪儿,但她知道谁能带她找到霍骠。
苏格拉瓦见到穿着整齐的沉拂砚先是一惊,继而心生一股喜悦。他已经很久没跟沉拂砚独处了。
“苏,你送我去找霍骠,好不好?”沉拂砚上来就拉苏格拉瓦的手臂。
苏格拉瓦情知不妥。大晚上的,况且她这小模样虽然惹人怜爱,过于稚气懵懂,显然还没完全康复。他沉默着,全副心神都在沉拂砚身上,低颈一瞬不瞬地注视她,黑眸翻卷着风暴。
“苏?”沉拂砚仰头,小脸雪白,黑白分明的杏眼扑凌凌望向他,漂亮得让苏格拉瓦移不开眼。
他喉结微动。
面对朝思暮念的女孩儿,苏格拉瓦说不出“不”字。能和沉拂砚在一起的诱惑过于巨大,他无法拒绝,也不想去拒绝。
“小姐先披件外套。晚上外头凉。”苏格拉瓦抬手帮她将几缕散下的发丝捋到耳后。指尖儿轻轻划过她脸颊,皮肉嫩得叫人心尖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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