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你别过来!”小家伙脸上泪痕未干,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圆,龇牙咧嘴的,像是哈着气的小花猫,满脸都是“我超凶狠的。”
和缩在墙角的小花猫无声地对峙片刻,韩仰止像被戳破的气球,“被迫加班”的怨气蓦地被泄走了一大半。
该死的,这个alpha,有一点可爱...
韩仰止是知道今早他们监狱从外面招了个人进来的。
但他只以为又是哪个重瘾患者发了情,于是不得不招监外的omega伴侣进来排解。
为此下班之前他还特意放了避孕药和抑制剂在狱警值班室。
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了,不曾想他已经下了班躺回到市区公寓软绵绵的床上了,却被上面的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说是早上的犯人出了问题,被做晕过去了。
“被”这个微妙的词汇韩仰止消化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监狱里的这位,居然是被拱的..
瞧瞧眼前这颗大眼睛雪白粉嫩的小白菜,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头猪。
“这里是狱医室,我是这里的狱医,韩仰止。”清澈的嗓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悯惜,韩仰止指了指单人床,“地上凉,你睡到床上——”
话没说完,韩仰止愣住了。
他傍晚离开的时候还干干净净的床单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洇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床单上自己留下的血迹,许苑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扯床单,“我现在就拿去洗..”
“不用了。”
韩仰止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明显不正常的出血量,一看就是伤口撕裂了,不先担心自己的身体,反倒本末倒置关心起弄脏的床单。
见小花猫眼眶通红,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似的,韩仰止软了三分语气,随口诌道:“一次性的床单。”
棉质的纯白床单,怎么看都不是一次性的样子,少年攥着床单一角,咬着唇犹犹豫豫地不敢动..
韩仰止只好先将手里的体温计递过去,“你先量一下/体温吧!”
“站着,站着量就好了..”少年连忙回答道。
虽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一次性的,但刻进骨子里的教养提醒着许苑,身上脏的话,是不可以坐在床上的。
他佝偻着细瘦的身体,费力地去接韩仰止手里的体温计,而他的腺体也随着他的动作直接送到了韩仰止的眼前。
只见那统共鸡蛋大小的地方,被咬的破皮烂肉。
腺体脆弱隐秘的程度不亚于人体第二个###,就算小家伙是个alpha,那也经不住这么个咬法..
韩仰止的脑子里不由冒出三个字。
星虐待。
不远万里跑监狱里来实施“星虐待”,这个小家伙,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倾向吧...
瞥到少年正靠向自己毛绒绒的小脑袋,韩仰止连忙缩回手,提醒道:“不是嘴巴。”
许苑含了个空,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猫儿一样圆润的眼睛睁着无措和不解,就连那小酒窝都畏畏缩缩着,在软乎乎的脸蛋上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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