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块钱是根据市价来定的,绝对只多不少。
等李麦芒离开之后,老太太小声嘀咕着说:“什么大娘,错辈分啦,你得叫我奶奶嘞。”
按理,李麦芒和罗小田同辈,得叫她奶奶才行,可是李麦芒的气场太强,叫她大娘,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不仔细排辈的话,也觉得理所当然呢。
接着去下一家,也是同样的说辞。
“你们家吃的什么呀,好香啊,像是槐花的味道。”槐花味,李麦芒已经很久没闻到了。
在孤儿院的时候,孤儿院的附近就有槐树,每到槐花开的时候,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加餐。
而工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闻过槐花香,没有吃过槐花了。
“对,槐花饼子,要不,给你们来点?”女人迟疑的说,她也不太确定,外国人吃不吃的惯这个。
李麦芒忙不迭的点头,四个饼子,罗小田坐在后座上拿着。
到厂子之后,一人两个,李麦芒吃着回办公室,罗小田吃着回宿舍,她每天可以看一个小时的电视,马上就要到她喜欢的霍元甲了,得快点回去呢。
还没走到地方呢,就被几个女工拦下来问:“小田,你吃的槐花饼食堂还有吗?”
罗小田作为工厂里唯一的孩子,平时就有许多工人喜欢逗她,包括她的衣服破了,都是工厂里的女工帮她补的。
李麦芒倒是想直接扔了换新的,扔的时候被其他人看到
() ,拿在手里一看,就是裂了个口子,甚至都不用多打补丁,直接缝上就行。
自此,大家嘴里虽然不说,在不少人心里,李麦芒已经成浪费的人,当然,也有更多的人羡慕李麦芒有钱,破这么点口子就直接买新的。
这就是新旧观念的不同,等到几十年后,衣服破了就不穿了,而不是去补,是大家的一致观念。
衣服比较便宜,大家都不穿补丁衣服,再加上想要补的好看,专门找人补衣服的钱说不定比衣服本身都要贵,种种原因,造成大家更倾向于直接不穿。
因为这些事,一来二去的,罗小田就和厂里的工人们都熟悉了。
罗小田拿着饼子,摇摇头:“不是食堂的,是香香婶子家的,今天姐姐带我去香香婶子家,香香婶子给的。”
几个女工对视一眼,现在是中午午饭时间,午饭时间有两个小时,吃完饭还能遛遛弯,说说话。
这个时间佩戴工牌,也可以随意进出工厂。
食堂的饭菜确实好吃,只是这槐花只有这个季节有,一年就这么一次,也不能错过呀,她们就打算一起去罗小田口中的香香婶子家买点槐花饼吃。
“跟美丽一起去,她是罗村本地人,她肯定知道香香婶子家在哪。”
“对对对。”几人跟罗小田告别,就跑着去找罗美丽。
罗小田啃一口饼子,继续回宿舍,还小跑起来,耽误的这段时间,不知道霍元甲大侠开始没,要是错过就可惜了。
办公室里,李麦芒在计算,她在计算下一个工厂解锁需要多久,更重要的是,下个工厂是解锁新的序列,还是继续解锁童车的下一级。
这时候,厂里的老会计带着账本过来了,再过几天,就是厂里发工资的时间,他得问问,这工资什么时候到账。
工厂卖自行车的钱还没到账,现在只有出账,没有进账,账目上李麦芒用来采购原料的钱是不能随便动的,动也要提前审批。
四百多个工人,每个工人每个月二十多,现在没加班,就没加班费,总共算下来就是将近一万五,李麦芒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两万,先垫上。
工厂的地皮,厂房这些,都是楼县投入的,他们这毕竟是个合资工厂,总不能什么都让李麦芒一个人掏钱。
设备和前期的支出这些就是李麦芒投入的,尤其是设备,这在投入分成里占大头,当然,合同之后的投入,以后是要平账的。
“发工资之后的那个星期,我估计大部分人都会回家,那段时间要让安保他们多留心厂里的安全问题,别被人偷了。”
“您放心吧。”
这段时间,虽然周日会有人回家,但那都是少数,很多人知道,自己就算是回家了,恐怕家里也没有自己住的地方了,还不如不回去,等到发工资回去一次,工资上交一部分。
工厂里大部分都是还没结婚的年轻人,上交工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年代,还没结婚的孩子都会把工资上交,家里统一分配,将来结婚的时候拿出来。
何多多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拿到工资之后,就格外的期盼周六的到来,因为周六上完班,傍晚就会有一趟公交车从他们厂开到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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