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出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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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齐景轩入内后却是脚步不停,直接大步来到了安王面前,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安王哪想到他敢在这种时候公然对自己动手,一时毫无防备,连躲都没来得及躲,硬生生用脸接了一拳,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齐景轩打了一拳还不够,扑上前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边打边骂:“你个狗东西,叫你陷害我!叫你陷害我!”

他这番举动实在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左都御史林成峰率先回神,叫来了殿外的侍卫将两人分开。

齐景轩打了几拳犹不解气,被拉开时还抬腿又踹了安王一脚,将安王踹的嗷一声痛呼出声。

林成峰斥道:“陛下面前,成何体统!”

杨宏书也道:“郡王这是作甚?安王是你兄长,有什么话好好说!”

“兄长?”

齐景轩啐了一声,道:“他算个狗屁的兄长!”

安王这时仍躺在地上,被宫人扶着半撑起身,抬手一摸脸,满手的血,嘴角尤其疼得厉害,显见是被打豁了。

他气得咬牙,恨不能也给齐景轩几拳。

可此时侍卫还侍立在侧,想还手是不可能了,他也没有齐景轩那么豁得出去,敢当着皇帝和一众大臣的面动手,便只能捂着脸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就这样仰头看着齐景轩,做出一副既惊且怒的样子。

“七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陷害过你什么?”

说着就要转头冲皇帝哭诉自己的委屈。

齐景轩却是见不得他这副做派,不待他开

口便呸了一声:“少在这里装蒜!

“船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说是有人看见跟我身量相仿,还穿着与我相同衣裳的人从那被害宫女所在的房间里走出来。”

“我今日才上船不久就下来了,那被看到的必不可能是我。既然如此,那就是你!”

“你脑子也没进屎,不会挑这种时候做这种事,还留下把柄被人看到,所以必是你为了陷害我,让人穿上跟我一样的衣裳做了这件事,然后在故意被人看到,好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届时你一直在人前不曾离开,而我又素来爱躲清静,大家自然都会以为被看到的那个就是我!”

“我若不是赶巧今天偷偷溜下船了,岂不是就要被你把这屎盆子扣在头上洗不干净了!”

他越想越气,又想上前给安王几脚,但被人拦住未能得逞。

安王一直在心里盼着齐景轩是在龙舟赛开始前不久才下的船,此时听说他早早就已经离开了画舫,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从知道齐景轩不在船上开始他就怕事情出纰漏,不敢再让人明着点出齐景轩。

可事情已经做下,他的下人已经穿着那身衣裳在人前出现过。

为了让一切看上去更真实,那目击之人并不是他安排的,而是派去做事的下人伺机而动,趁着有人经过时故意被看到的。

既然不是他安排的人,他自然也就无法掌控,所以那两人在被查问时很快就说出了自己所看到的。

安王本以为只要齐景轩下船下的晚,自己这边的人咬死不松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谁知道,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见齐景轩说的如此笃定,便知道他应是没有说谎,他当真是刚上船没多久就走了,很多人都可以给他作证。

如此一来,安王就不好将事情往他身上引,只能对皇帝哭道:“父皇,儿臣没有啊!”

“儿臣今日上船后不久,身旁下人不长眼,将一杯茶泼在了儿臣身上,儿臣当时便将那衣裳换了,之后便收了起来再未动过。”

他说着又转过头来看向齐景轩:“七弟,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今日在晏凉河边看到我与你穿了同样的衣裳时你便不大高兴,可我也不知你今日会选那套衣裳啊,你怎能因为与我有几句龃龉就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呢?”

齐景轩见他现在还在扯些有的没的,眉眼一竖又要开口,被林成峰出言打断。

“事情还在查,尚未有定论,两位王爷只需自述自己今日行踪便可,不要在御前吵闹!”

安王的供词他们方才都已经听过了,他便将视线转向齐景轩。

“郡王,你说你早早下了船,可有人证?”

“人证多了去了。”

齐景轩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林成峰闻言对御座上的皇帝道:“陛下,既然平郡王说有人证,便将他的证人传来问问吧。”

皇帝起初压根不想让齐景轩进宫,觉得没

必要。()

自从成安侯府那件事之后,他便让人跟着这小子呢,他若真做出了这种事,消息早就传进来了,哪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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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中清楚,朝臣们却是不知道的,坚持要让人把齐景轩找出来,叫进宫查问一番。

他拗不过,只得派人去寻,想着赶紧说清楚了拉倒。

谁知这臭小子进来后却是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惊的他差点没忍住亲自下来拉架。

现下终于扯回正题,要找人证问话了,皇帝当即沉着脸道:“宣。”

不多时,阿圆便走了进来,将齐景轩今日的行踪一一交代了,证明他确实刚上画坊不久就离开了,没有伤害宫女素兰的时间。

与林成峰一道来的那位御史不认得阿圆,以为他是齐景轩身边随从,刚要出言质疑,被林成峰拦了下来。

“卫指挥使司副指挥使贺圆,青州贺氏族人,陛下破格提上来的。”

林成峰低声道。

在京城不特指某卫所,那说的便是京卫。

虽然现在的京卫指挥使司被皇帝安排了不少副指挥使,被人嘲笑“副指挥使遍地走”,但不可否认这个职位依然不低,能被皇帝选上来的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贺圆刚升上副指挥使不久,相貌憨厚,为人又低调,是以除了卫所中常跟在他身边的人,不少人都不认得他。

青州贺氏满门忠烈,林成峰相信贺圆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齐景轩撒谎。

何况他刚才说的那么详细,很容易就能查证,实在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如此一来,众人的视线便又回到了安王身上。

齐景轩的衣裳现在还穿着没换呢,既然素兰出事时他压根不在船上,那当时被人看到的,就只能是安王了。

起码那套衣裳一定是他的。

安王心头一紧,却又实在不知如何辩白,只能道:“父皇,儿臣当真不知啊。”

说着眼珠一转,指向跪在地上的两个内侍:“说不定……说不定是他们看错了呢!”

“今日船上虽只有我和七弟穿了一样的衣裳,但颜色相近的也不是没有。他们既然未与那凶手打照面,只是看到个背影,保不齐是眼花看差了。”

两个内侍刚才被众人一番逼问,再三确认后言之凿凿地说就是那身青绿绣翠竹的衣衫。眼下齐景轩的嫌疑被排除了他们便反口,岂不是有做伪证刻意诬陷之嫌?

谁人不知平郡王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这罪名若是落在他们头上,岂能有活路?

两人连忙俯身叩拜,以额触地,一再保证自己绝没看错。

可若没有看错,那当时穿着那身衣裳出现在那间屋子门口的到底是谁?

安王见怎么也推脱不过,只能道:“兴许……兴许是谁偷偷拿了儿臣的衣裳,故意陷害儿臣的!”

是啊,既然有可能是他陷害齐景轩,自然也有可能是别人用这身衣裳来陷害他,甚至是一箭双雕,同时陷害他和齐景轩两个人,让

() 他们兄弟不和。

安王越想越觉得这个说法能把事情圆过去,语气便越发笃定,只盼皇帝和诸臣能相信自己。

但众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林成峰冷声道:“为王爷保管衣裳的下人就在这跪着呢,王爷要不要自己再问一遍?”

“刚才他可是口口声声说,那件衣裳他从头到尾都好好地看管着,一刻也没离过眼。”

“怎么?现在王爷要让他反口吗?”

他说的是安王让他反口,而不是这人自己要反口,可见这下人即便改了口,也是不会被取信的。

安王闻言心中又是一阵懊恼,暗悔入宫前不该为了撇清自己而一再吩咐身边的人咬死不认。

现在好了,他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百口莫辩了。

他原本已经被人扶着站起了身,此时只能又跪了回去,对皇帝道:“父皇,此事真的与儿臣无关,儿臣是冤枉的,您一定要还儿臣一个公道啊!”

“你冤枉个屁!”

齐景轩顶着御史斥责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张口就骂。

“今日这样的场合,哪个宫人不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错?你那衣裳换下来自然有人好生看管,若非你授意,谁敢轻易交予旁人?”

御史见他屡教不改,忍无可忍,斥他御前失仪。

齐景轩才不管这些,对着安王一阵痛骂,丝毫不知收敛。

安王不愿显得自己心虚,硬着头皮对齐景轩反唇相讥。

一时间御书房内争吵声不断,闹的人头疼。

杨宏书年纪大了,实在有些受不了,只好开口打断:“事情还未查清,两位王爷先不要吵了,说不定是这看管衣裳的下人监守自盗,事发后不敢承认呢。”

他这话都不能说是推测,纯粹是给出了一个和稀泥的法子。

将事情推到下人身上,一推二五六,糊弄过去,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不然最后查来查去,少不得是个兄弟阋墙,皇家颜面何在?

与其如此,不如推个下人出去把这件事情掀过翻篇。

反正死的也只是个宫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有人的面子都保全了。

齐景轩闻言猛地转过头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的意思是,这下人看上了五公主身边的宫女,好死不死非要挑着今天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场合对那宫女下手。不仅如此,他还非要换上老六的衣裳去?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你自己觉得这说得通吗?”

他说着不由上下打量杨宏书一番,真诚发问:“你虽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但也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吧?你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就靠年纪大吗?”

杨宏书被他噎的面色发白,一把白髯都跟着嘴皮颤了起来,险些背过气去。

他能不知道这说法不靠谱吗?他这不是……这不是为了皇家颜面考虑吗!

眼见须发皆白的礼部尚书要被齐景轩气厥过去了,皇帝只能重重咳嗽两声,示意齐景轩闭嘴

齐景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好歹是把嘴巴闭上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再刺激这个老头子。

这件事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清楚了,都不用再怎么审。除非是有人寻机偷了安王的那身衣裳,不然此事一定跟安王脱不了关系。

皇帝心里明白,目光沉沉地看了安王一眼,对愁眉苦脸的大理寺卿道:“速速将事情查清,报与朕。”

大理寺卿实在不愿掺和到皇室的这些争斗中来,但事情已经发生,皇帝的命令已经交代下来,也只能苦着脸应了,待众人都无事上奏后便和其他人一同告退了。

齐景轩被留了下来,待御书房没了旁人,皇帝这才没好气地斥道:“你这一天到晚的什么时候才能不给朕惹祸?”

齐景轩直呼冤枉:“今日这事与儿臣可真没关系,分明就是老六那个的狗东西陷害我!”

“什么狗东西?”

皇帝竖眉。

“他是老子生的,他是狗东西,朕成什么了?你又成什么了?”

齐景轩撇嘴:“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的。”

皇帝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气他行事冲动罢了。

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对安王动手,有理也变没理,即使最后事情查清了,他也落不着什么好。

齐景轩却是毫不在意:“打都打了,大不了再扣我些俸禄呗,无所谓。”

他心里明白,这事就算查清了,老六最多也就跟他一样被贬为郡王,不痛不痒的,以后没准什么时候就升回来了。

与其如此,他宁愿现在就给他几拳,好歹自己出气了。

皇帝拿他也是没辙,知道他今日受了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去昭华宫走一趟,安慰安慰淑妃,免得她着急。

齐景轩应了,躬身告退,前往昭华宫。

待他也离开了御书房,皇帝这才与单独留下来的阿圆说话。

今日的刺客事件虽是个误会,但谨慎起见,阿圆还是要禀报一番。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道:“所以今日街上的人都看到你们了?”

阿圆垂眸:“是。”

成安侯府的事情之后,皇帝会派人保护齐景轩是显而易见的。

但为了让幕后人放松警惕,皇帝并没有派太多人跟在齐景轩身边,大部分人都是隐在暗处,伺机而动,其中甚至包括一队弓箭手。

他原想着以此来迷惑那幕后之人,看能不能引他上钩,但今日这么一闹,对方知道齐景轩身边跟着的护卫众多,短时间内想必是不会出手了。

皇帝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既然如此,将王府的人也一并换了吧。”

阿圆应诺,见他再无旁的吩咐,躬身退了下去,在宫门外等着齐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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