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院子里,穿过那道垂花门,便是满地的太阳光,波斯猫从崔至臻身上跳下来,蓬松的大尾巴扫过她的脸,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伸懒腰。
李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身猫毛的崔至臻蹲在地上给波斯猫挠下巴的景象。
“你与狸奴倒是有缘。”
崔至臻回头,看见穿藏青色象纹团领袍的李昀,惊喜地站起来。
确实好久没见他了,他这阵子忙得厉害。
若是在两仪殿或是瑞雪园,崔至臻早不管不顾地黏到他身上,可眼下在慈宁宫,她不敢这么放肆。
殊不知至臻的小动作全落在李昀眼里。她刚想抱住他的胳膊,看一眼主屋半掩的门,缩回了手,好像从来没有他就在眼前却摸不到似的,雀跃的眼睛里有急迫,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说冷冰冰的“圣人万安”,索性闭口,纠结两下,最后抬起手,轻轻拽了拽李昀的袖口,轻到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力气,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像在说:我好想你啊。
李昀走上前两步,崔至臻能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呼吸声,那片金线勾勒的象纹越来越近,脸上有些痒,是李昀帮她摘掉粘在鼻梁的猫毛。
崔至臻偏偏头,想亲一亲他的手指,可还是忍住了。
每到这时,李昀就会格外想逗弄她,但看着她冒着傻气的直白,他就觉得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把她操得下不来床比较实在。
“抄一天经,怎么反倒染了一身梅花香?”风涌过来,崔至臻襦衫外面的披帛被吹起,去勾李昀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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