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只管说。”
“要是都依了这帮下人的意思,这宅子里就剩不下几个人了,几个年轻力壮的都说要走。”
“那年纪大的呢?”
“老张也要求退休,说他看门看了十几年,人老了,腿脚不好,还挨了宪警的毒打,是该回老家置办一块薄田好好养老了。”
简行严点头,“说的也合理,他要养老,工钱方面不要亏待他。这些人想走的留也留不住,你只说还有谁想留下来吧。”
“我自然跟着老爷少爷,夫人那边的老嬷嬷也不会走,还有厨子老马,再就只剩自梳的大姐了。”
两人正说着,甘小栗也进了客厅。王富贵见了他,撇了撇嘴不说话。
“你干嘛?小栗子又不是外人。”
“斗胆说一句,这宅子现在伺候的人少了,主子却不少,还有二舅老爷那边还有大大小小几号人,吃穿用度都是开支,银行户头一冻结,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王富贵话里话外明显是冲着甘小栗来的,别人不知道甘小栗的身份,他却是清楚得很。
简行严没功夫和他拌嘴,说了句“钱的事和你不相干”就挥手把王富贵赶出了客厅。
甘小栗挨着简行严坐下,跟着说:“钱的事确实棘手。”
“我叫陈会计去想办法,公司的钱该转移转移。不过我妈手上握着家用的大头,她昨天都承诺我二舅伯’钱不是问题’了,我现在有点搞不懂我妈,她的态度简直来了个大转弯,明知道二舅伯一家就是来我家打秋风来了,还把重任托付给他。”
甘小栗想起昨天见到的二舅太太的红嘴唇,不由得说到:“是不是有人在她耳边吹了什么风,另她改变了想法?”
简行严闻言立刻皱眉道:“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我以为我妈和我一直是同样的立场。”
“你是少爷,是男丁,是继承人,她只是两房夫人当中的一位。”
听到此处,简行严忍不住骂了句“封建礼教害死人”,这头甘小栗又说:“早起小丁给我递了封信,他说是有人送到大门口的,信上写着我的名字。你要不要看看内容?”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交给简行严。
信上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红丸一事告密者尚在贵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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