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严,你可以不相信坚坐馆,但是你可以相信我。”
原来丧门坚的诚意就是张靖苏的信用。
根本是一本万利嘛。
简行严也认真了起来,二郎腿早已放下,他双手扶着沙发的扶手,正襟危坐、眉头深锁地思考一番,突然一拍大腿说:“啊,原来那块地底下有什么遗训根本就是你们编的!”
张靖苏担心他说得太多,打断道:“能让人团结一心,有何不可?大道理可以慢慢讲,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快速集成一股力量,非以这种手段不可。”
甘小栗忍不住叫:“那不是蒙人吗?”
这要换做别人质疑就算了,唯独甘小栗质疑,张靖苏仿佛电波中断的收音机,转过身来悠长地望了甘小栗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失落责怪不甘种种,聚集了张靖苏所有的不能如愿,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了对甘小栗的单方面情愫,可是也许刚刚才被带入了丧门坚对周拂的怀念,令他也记起自己曾经万分珍视的东西。
简行严打了个圆场:“做事情也要讲方法,不过——”
话未说完,会客室有一扇窗户的玻璃“呯”一声在众人眼皮底下崩裂开,飞溅起的玻璃片割伤了距离最近的张靖苏的脸。
“张老师!”简行严边按住身旁的甘小栗边大喊到:“快蹲下。”
几乎是贴着张靖苏的肩膀,又一块大瓦片飞进来,生生砸碎了茶几上的陶瓷花瓶。
丧门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把扯开自己衬衣上碍事的纽扣,像一只灵活的肥猫般沿着墙角来到门外,他在走廊上大喝一声:“兄弟们!有仇家——”那帮正在廊下喝茶的小混混立刻响应,一摔杯盘,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掏出兵刃,拐子流星折叠椅样样都有,诸位弟兄随时能战。
“出去迎战,别连累这里。”那丧门坚又说,遁声往楼下冲去,在他带领下龙武堂的一干兄弟蜂拥着一同冲出大门。
简行严感激不尽地想,丧门坚确实义气,这招引开敌人,好叫他有机会保护简府上下。哪知希望很快就落了空,即便龙武堂的人冲了出去,可瓦片和石块仍然不断被巨大的弹弓射进房间里来,外面的敌人分明不是针对丧门坚。他心中还没个定论,彷徨之际窗子外面又飞进来一个滋滋冒着白烟的玩意。
是烟弹!
一时浓烟滚滚,简行严连忙拉着甘小栗和张靖苏就跑,三人一起到达门口,他突然想起家中父母仍然受困,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同时王富贵的呼救声从二楼简旌养病的房间里传来。
“你们快走,我去二楼救人!”简行严将甘小栗和张靖苏朝下一推,自己沿楼梯往上飞快地跑去。
从会客室里涌出的烟雾越来越多,还有两三颗烟弹投来,顷刻间整间房子到处被浓烟占领,叫人熏得睁不开眼睛,甘小栗靠着对这个家的熟悉带张靖苏来到一楼玄关,简行严还未下楼来,他望着满屋子的白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得张靖苏喃喃自语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