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简跟我说了点事,让我对升旗山上周招的房产十分在意,反正周拂也一命呜呼了,正是我们过去一看究竟的时候。”
“那个古怪的寺庙吗?我记得高燕晴也说起过那里……”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简行严把简旌讲的话复述了一遍,关于周拂来简家的目的还有他到底说了哪些话,一五一十告诉了甘小栗。这会儿简旌又昏睡过去,他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他的病看上去越养越重。简行严又对甘小栗说:“老简醒了睡、睡了醒,情况不太好,我妈又找人请大夫去了。”
“那你还到处跑。”
简行严吐了口气,那样子仿佛是把胸中所有的憋闷情绪都释放到空中一样,“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想对面,找点理由就想开溜。”
“你该不是觉得周拂把他的哥哥周招关在那间庙的地下吧?”
“去看看呗,我要是想把老简的火柴厂卖掉,找到周招不是更方便?我们快走吧!”
“可万一林育政……”甘小栗的心中还压着一块大石头。
“至少你的周围没有可以害你的人,我们只用提防外人就行了。”
甘小栗将信将疑,低头看了看手中写给张靖苏的信,也觉得信纸上的问候太过单薄,而真正想说的话又不能通过信件表达,张靖苏和简行严、还有他自己,每个人都在面对相当多的麻烦,原本他以为孤立的事件现在看来越来越汇总向同一个根源。
日本人。
严格来说,是怀抱狂热理想、藐视他者生命并合理化自身行为的侵略者。
可甘小栗分不清这么多,他只能笼统含糊的归咎到某一个大的群体,所以他其实也理解不了张靖苏为何能和日本人保持暧昧的距离,哪怕简行严后来者居上能明白张老师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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