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栗住在这里吗?”
“他不住这里。”
“不住这里?户籍上不是登记在这里吗?”
“不不不,他住这里,是现在不在。”
“他没有回来过?’
”没有,没有呢。”田阿兰的声音里听得出一丝紧张。
这丝紧张被防疫处的人捕捉到,严厉地说:“没有吗?他身上有传染病,传染给你你也要死的。”
她一口咬定:“没有,真的没有。白天里警察已经来查过一次了,确实没有回来。”
“一旦发现他,你们务必立刻上报!”
这时门外最年长的那个人开口道:“不行,我们需要进屋确认一下。”
一听防疫处要进屋确认,王有芦连忙抢在面前陪着笑脸说:“队长老爷,这孩子真没回来过呢。”
“我们不是跟你们闹着玩,他得了鼠疫,会传染。”
“知道知道,我们听说了。只不过这孩子真的没有回来。”王有芦解释道。
防疫处的三个人彼此对了对视线,当中那个坚持要进屋的人往门内一瞧,只见除了东边的房间有亮光别处一片黑暗,说到:“这么推三阻四,莫非是藏在家里不让我们知道?让开,今天我一定得查。”
说着他大手一挥,强硬的推开半阖的门板。
那头王有芦铁了心要关门,用全身的力气抵在门板后,嘴里叫着:“还不过来!”田阿兰会意,立刻加入战局。
就在前门两拨人隔着门板抗衡之际,甘小栗也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他抠开茅草屋墙根的一块虚掩的木板,仗着身材纤瘦,从木板下的一个小洞溜出去——这个洞是这间小屋年久失修,木墙腐朽而成,后来因甘小栗兄妹二人淘气,越抠越大,最后到了可以勉强钻过一人的地步。为了不被责骂,他们临时用木板糊弄了过去,不曾想竟有了这样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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