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岑溪的朋友,秋眠也认识。
彼此打过招呼之后,秋眠挨着岑溪坐下。
几人聊着最近有趣的事,商量着要玩什么游戏,秋眠一半心思用来听他们讲话,一半心思用来寻找周引弦和秦弋泽的身影。
单独在这里遇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不至于尴尬,毕竟她并不社恐。
可是,这俩万一同时出现,彼此发现,对方就是那天的电话里骂人与被骂的人。
真是想想都脚趾抓地。
周引弦秋眠倒不至于担心,可秦弋泽那中二的个性,一张嘴就惊世骇俗。
她就怕到时候秦弋泽那个“野男人”的词儿一冒出来,自己就会成为那个脚踏两条船的女主角,今晚就沦为南塔笑话。
况且,她分明一条未踏呢。
这么心惊胆战地坐了半小时,喝了小半杯酒,秋眠正要放松警惕地参与进大家的游戏,右肩忽地一重。
应该是搭上来了一只手。
秋眠头皮发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啧,秋眠,偷跑来酒吧玩啊,霜阿姨不知道吧?”
是秦弋泽。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秋眠拍开他的手,转头皱眉瞪他:“你干嘛,好好说话,之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呵,之前的事你还好意思说。”秦弋泽毫不见外地在她旁边坐下,“我没找你算账都算好的,居然让本少爷去给你的野男人道歉?”
秦弋泽哼了声:“做白日梦呢你。”
岑溪此时也发现了秦弋泽,俩人互相打过招呼,秦弋泽又跟其他人高调宣布:“大家都是秋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随便点,我请客。”
几人很给面子地笑着捧场,说了几句恭维的场面话。
秋眠嫌弃:“装。”
“好好说话。”秦弋泽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下,“我手上可有你不少把柄。”
秋眠闭嘴。
想想又觉得不行,之前那件事还是要解释清楚,否则万一等下真碰上周引弦,麻烦大了。
“我再跟你说一遍,那天那人真是我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你再这样说别人野男人我真的会生气。”
“你还要为了他跟我生气?”
“你能不能抓重点啊。”
“这还不是重点?”秦弋泽气笑了,“咱俩这关系,你居然要为了另一个男人跟我生气,除非他是你男朋友,否则我还真不接受。”
“不,是你男朋友我也不接受。”
“我都说了,人家跟我只是合作伙伴,你凭什么骂别人野男人啊?那要别人骂你是我藏的野男人,你能高兴?”
秦弋泽笑了下:“我挺高兴啊。”
“……”
讲不通,秋眠放弃。
-
宗勋是个挺混的富二代,拉着周引弦投资开了这家名为“极享”的酒吧。
本来也只是玩票,没成想收益竟还不错。
开业一个月,每天流量都很好。
先前许多人也没看好,觉得他这钱是要打水漂的,根本不信他能做起来,这回真是狠狠打脸了一番。
早在国庆之前,宗勋就一直邀请周引弦来验收他的“劳动成果”,想让他看看自己随便玩玩也能成功,可没让他的钱打水漂。
“你瞧,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宗勋得意洋洋地抬手一挥,示意一旁慵懒靠在酒吧二楼栏杆上的周引弦往下看。
“看这满座的人群,咱这里如今也算得上是一票难求,你就说哥牛不牛吧。”
周引弦没答话,背对着栏杆,随意懒散地侧身斜靠着,双手插兜,偏头往楼下瞧。
二楼中间是镂空的,呈一个圆环形,倚在栏杆上可以清楚地看清楼下的情形。
没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宗勋偏头来看他反应,见他这样,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随即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
“啧,还以为你不近女色,没想到啊没想到,好你个周周,眼光竟然这么毒。”
“这么多人呢啊,一眼就盯上了最漂亮那个?你有点东西啊你!”
此时的秋眠还全然未知自己已经被周引弦和宗勋的视线锁定,正试图让秦弋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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