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病房门。
江彤不在病房,只床边站着一个白发老人。
两手放在背后, 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请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去哪了?”陈若出声。
老人转过身,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般都看起来比较和蔼,不过眼前这个却给人威严的感觉。硬朗的脸部线条让整个人看起来中气十足。
“你……是她女儿?”
“啊?嗯。”
陈若发愣这出声点头, 却见那老人突然现出些灰白和颓唐来。他穿了件米灰的宽松衬衫,有些像长衫的模样。
老人手从背后垂下来,颤悠悠向前伸, 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
陈若踌躇着朝前走了几步。
心中有几分猜到这老人的身份,那时候菱菱姐就说那人不出两天就会来医院。
“你就是小若把?我下午时听你妈妈讲了。”老人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长得还真有点像你妈小时候的样子。”
陈若这下肯定眼前这人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公”。
按礼数, 她这时候应该叫他一声外公的,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叫倒显得突兀。
从联系他到现在见到他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她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抬头看那老人,虽说是个文人,但却透着些军人那般的气骨。
犹豫着开口:“我妈妈呢?”
“她去做全身检查了,我了解了一下你妈妈的病,尽早做手术是最好的,要是检查结果适合做手术的话,我会尽早安排。”
老人眼里闪烁着微光,脸上松弛的皮肤下好像掩藏着难以诉说的情感。
当年一气之下赶出家门的女儿,20年后再相遇却是在医院,还是得了癌症这样的病。
医生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她长期在纺织厂工作,吸入的空气不干净导致的。
如果当年没有赶她出门,她现在也许还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又怎么会沦落到去纺织厂工作。
老人即便当年再恨,或是这些年再悔,在得知那个消息时也只剩下了内疚和愧意。
没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更有伤害力了。
好在,他知道的不算晚。
“那天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吧?”
“是。”
“我也得谢谢你。”老人侧过头看窗外,声音飘渺,像是从远方传来,“都怪我,让你们母女俩这些年受苦了。”
陈若摇头,想说其实她不苦,苦的只有妈妈。
张了张嘴,最后也还是没说出口。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该有多难过呢。
“小若,你今天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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