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实意的。”
说着他又将手里的八字朝傅柔递了递。
傅柔看见那张纸就觉得烫眼睛,她连忙侧开眼道:“那个……我已经有婚配了,抱歉啊,不、不可以不能接受你了。”
她拒绝的有些慌乱,所以她也就没看到随着她话音落下,男子略微凝住的神色。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除了耳边飘过的雪花就剩下了风吹过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又似乎没多久,谢青衣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那个少年吗?”
傅柔啊了一声,有些没缓过来他在说什么,刚想询问什么少年下一秒她就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随后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在这傻站着什么呢,叫你也不回答,走了,去下一家。”
傅柔转头看去,就见林皎皎绕过她朝着下一家出发,而那个自称是谢青衣的男子却消失了。
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师姐,刚才下雪了,你看见了吗。”傅柔跟上去小声说道。
林皎皎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看了眼周围荒凉干裂的黄土地道:“你刚才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
傅柔看了眼周围环境默默地闭上嘴,但心里却挂了一个浓重的问号。
她刚才分明看见了漫天大雪,还有那个叫做谢青衣的……
她看了一眼林皎皎,想张嘴问问,但做了半天心里建设又闭了嘴。
问话好难,她不想主动开口,还是闭嘴好了。
没准那确实是她做梦也说不准呢,毕竟现实里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么离谱的事情。
如此她又开启了安静模式跟在林皎皎身后,跟随她去了下一户人家拜访。
如此一圈下来,他们确实收集到了不少信息,不过大部分都是没用的。
他们在碰面以后交换这些信息以便能从中摸索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傅柔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地面发呆。
当然,发呆的不止她一个,毕竟像是她这样的宗门混子还有很多,不过要说最没有存在感,那肯定是非她莫属。
傅柔刚这么想完,下一秒她就感觉眼前忽的一黑,一层阴翳将她面前的光线遮挡的干干净净。
她抬头看去,就见陆时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面前,他面容冷峻,下颌绷的紧紧的,像是专门过来教训她一样。
傅柔顿时有些紧张,她磕磕巴巴的道:“怎……怎么了。”
难道他不喜欢昨天她给送的果子,嫌她给的太俗了?还是她摸鱼偷吃零食被发现了?
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瓷瓶。
少年冷梆梆的声音响起:“伤药。”
傅柔一怔,她看了看瓷瓶,又看了眼陆时凌,清澈的眼底透着无措。
陆时凌见状皱了皱眉,他弯腰拿过傅柔的手,将她的手掌摊开,将瓷瓶放了上去,一边放一边冷硬着语气道:
“一天涂两次,不用上太多。”
嘱咐完了以后他半抬起眼看着傅柔道:“明白了吗。”
因为半弯腰的缘故,二人的距离极近,他这一抬眼便将少女面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收入眼中。
因为被阳光映射的缘故,绒毛透着半透明的金色光斑,配上她那时不时眨动的长睫,便有种呆呆的毛绒动物的感觉。
“明……白了?”她不明所以的应着声,声音细小柔和,像是风荡起的蒲公英,轻轻飘落在人身上,痒痒的。
陆时凌倏地起身后退了一步,一张脸顿时红透了。
傅柔被他突然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犹豫想了一下刚才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
想了一会,也没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很奇怪,那他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陆时凌轻咳了一声,他微微侧过头板着脸,不让傅柔看见逐渐上红的耳尖:“那个,算是回礼。”
这话说完他就像是被狗撵了一样,匆匆转身离开,就跟多停留一秒,地面都烫脚一样。
傅柔莫名奇妙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瓷瓶。
这算是……哪门子回礼?
不是她为了感谢他救她才给的果子吗,本来两清的买卖因为他这么一搞,反而好像她还欠他的了?
人际关系也太复杂了,那要这么搞下去,她到底还要还多少次礼。
傅柔看着手里的瓷瓶很是头疼。
不擅长搞人际关系的她,很不想收下这个烫手东西。
正愁的傅柔眼睛一抬,看见不远处正好路过的林皎皎,心里忽然一亮。
“师姐!”
“我送你一瓶伤药,随身背着,万一受伤了还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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