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岛咬牙:“楚芝。”
楚芝小学生举手:“到!”
程岛拉开房间门,看着她,有些气:“你就欺负我吧。”
楚芝屁颠屁颠地跳起来跟着他走了。
俩人下楼去柜台退房拿押金,还没等楚芝跟前台商量退一半房费,前台先惊讶地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么快啊?”
楚芝:……哈哈哈哈哈哈!
她想看看程岛有没有气红了脸,还没看清,就被他拽着大衣的帽子打着转儿拖走了。
程岛带她来到家门口,食指竖在嘴巴上让她噤声,轻轻转动钥匙打开门,也没开客厅灯,用手机手电筒照明。
在楚芝想要换鞋的时候一手抱着她的腰把她整个竖抱起来,另一只手捂她的嘴,快速走回自己卧室。
关门,反锁,警告她:“别吵醒我爸。”
然后才开了床头的小台灯,从卧室柜子里又翻出一条毛毯扔了床上,自己上床翻身朝向墙那面,把毛毯搭在肚子上,给她留出足够富裕的空地:“睡吧。”
楚芝慢条斯理地把衣服脱下,叠好放椅子上,盯着程岛的后脑勺思考,如果她现在扑上去是否涉嫌违法乱罪。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关上灯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楚芝平躺下,看着看不清的天花板,跟程岛说:“好像有点冷。”
程岛转过身来,警告她:“嘘——”
楚芝声音降了几分:“我—有—点—冷!”
程岛撑着身子坐起来,把自己身上那条毯子扔她身上,下床去衣柜里又翻了件卫衣套身上。
重新躺下。
五分钟后,床铺嘎吱两声响,是她凑过来,在他身后跟他说悄悄话:“我还是冷,你不冷吗?”
程岛反手伸到肩后,把她的脸按回枕头上,不让她骚扰自己。
只觉得掌心一热。
她舔了他手一口。
程岛:……
他忍无可忍,跪起来,在黑暗中好像也能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眼睛。
真欠。
楚芝抬脚,勾勾他的腿弯。
程岛被她口水侵犯过的那只手重又按在她的嘴上,语气有些凶地说:“不许叫。”
—
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这一觉就睡到了近中午。
楚芝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窗帘关着,缝隙里透过一丝光。
她懒洋洋不想动,但是肚子咕噜一连串响声,震的她不得已爬起来。
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正好,是个大晴天。
她对着湛蓝天空发了会儿呆,这才摸出手机给程岛发了条消息:“你爸不在家吧?”
气哦,有个红色小叹号,他还没加回她好友。
只能用好友申请留言。
她想着如果他爸还在,程岛必不会把自己留在房间,索性直接起床打算出门觅食。
下床,脚刚踩到地上,觉得腿肚子发软,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跪扑到了地上。
收到她消息的程岛进门来看她,一开门,就受了这么大个礼,惊讶地挑眉:“你这是演哪一出?”
楚芝呲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膝盖,觉得丢脸,推开程岛去洗手间洗漱。
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右边脸颊上有两个红色印子,花生米大小。
她使劲搓了搓,没搓掉。
想起昨晚程岛捂她嘴的动作,当时注意力不在脸上,也不觉得疼,现在才后知后觉。
他哪里只是为了堵着她嘴不让她出声,明明是他也在兴头上手里失了力度。
楚芝怒气冲冲找程岛算账,“你看我这脸,怎么办!”
程岛把她下巴抬起来,迎着光认真看了看自己干的好事,开口就是略哑的声音:“戴着口罩就挡住了。”
楚芝立马察觉到了他声音的不对劲:“咦?你感冒了?”
程岛清了清嗓子,早上起来是有点症状,“可能吧。”
楚芝指着自己鼻子:“我传染的吗?”
昨天半夜又是吹风,又是不盖被穿两件衣服,又是运动出汗,还有和这个“病原体女士”的亲密接触,作死作了这大半晌,不感冒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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