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坏人是不是欺负你的?”喻沉坐直,神色正经:“他们给你气受了?”
“没有。”贺臻笑得疲惫,“我爷爷还在,他们就算不满,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喻沉皱皱鼻翼:“但是,你很不好推进工作吧?”
“嗯。”贺臻在喻沉面前,不愿意瞒着。更愿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喻沉听。
“我想推动改革,裁掉公司那些蛀虫。但贺衡说,我的想法比较冒险,也有些不周全。”
“这是好事啊!”喻沉亮起笑意,“你这样做是在还给大家一个公平干净的工作环境。如果公司都是那些拍马屁不干活的人,迟早完蛋。”
贺臻凝着他,轻轻勾唇:“你同意我的做法?”
“当然同意!”喻沉打了一个响指,“但需要再细致思考,我陪你一起筹谋!”
这件事,贺臻心中的雏形已经形成。改革在即,他不想畏手畏脚。想要破旧立新,必须得有魄力,这是爷爷经常说的。
但现在,他愿意听听喻沉的主意。
于是,他轻轻敛起眼中的锐利,温柔地点头:“听你的,领导。”
喻沉摆了一个pose:“等我想好方法,再跟你说。眼下,我还是先陪你参加宴会。”
“你愿意去了?那到时候我们一起跳舞。”
“我们还要跳舞啊?”喻沉唇边浮起期待的笑意,“当初礼仪课那些舞步,我都快忘了。”
贺臻:“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复习。”
喻沉眼角眉梢挂上一丝满意:“你说,我屁股疼,会不会妨碍那天跳舞?”
贺臻忍着笑:“到下周还不好?”
“这次的伤可能会好,但暂时不能再受伤了。”喻沉拼命暗示,“老大,最近克制一些行吗?”
贺臻忍了许久的笑声还是逸了出来:“好,听你的。”
…
一连过了四天,喻沉的屁股已经完全没有痛感。现在他完全相信自己是特质特殊。甚至幻想着,偶尔满足贺臻几次,也是能行的。
自从那晚过了夜,喻沉虽然偶尔会害羞,与贺臻相处时却没了那么多拘束。
过去晚上睡觉前,他还会故作矜持,用一条棉被将贺臻与自己隔开。这回,他恨不得直接扑进贺臻怀里,小蛇一样在贺臻身上扭来扭去。
贺臻自然知道喻沉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他笑而不语,并没戳破。
() 这段时间,喻沉神采奕奕。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头,有了贺臻的滋润,变得越来越鲜活。
当然,这种限制级的想法他不敢跟贺臻分享,只敢偷偷和肖钰吐槽。
肖钰为了彰显自己作为兄弟的情谊,特意给喻沉秘密发送一件快递,里面是各种有意思的情侣用品和养护精油。
喻沉收到后,将盒子藏在床下,准备等晚宴结束后再拿给贺臻看。否则贺臻万一没把持住,将他这样那样怎么办?
他还想陪贺臻跳舞去呢。
这两天,他在贺臻这里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却唯独忽略了一件事。
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家住了。
虽然每天他都会给李焕打电话问候,可相比于从前,他的行为有些异常。
于是,这天晚上,李焕没打招呼直接登门。
今天李焕休息,特意去超市买了些羊肉和牛肉,准备给喻沉包饺子。
敲门无人响应后,他输入电子密码。一进门,他发现喻沉家里空空荡荡,柜子上面几乎都落灰了。
他失笑,感叹男孩子果然不修边幅。开始他还以为,自家宝贝疙瘩挺注意卫生的。
换好拖鞋,李焕准备帮喻沉进行大扫除。
推开喻沉的卧室门时,他发现喻沉衣柜里的衣服好像少了许多。
难不成款式过时了,都扔了?
李焕觉得奇怪,一边干活儿一边琢磨。
大约过了两小时,喻沉家里焕然一新。
见时间不早了,李焕去厨房准备多包些饺子,剩下的可以冻在冰箱里,让喻沉犯懒的时候煮着吃。
时间缓缓走过,眨眼间到了晚上八点,喻沉却始终没有回家。
李焕担心喻沉出事,微微蹙着眉,给喻沉拨去电话。
此刻,喻沉正靠在贺臻怀里看电影,笑得花枝乱颤,时不时使唤贺臻给他按摩。
电话响起,他看都没看就接通:“喂。”
李焕的声音传来:“沉沉啊,在哪呢?”
喻沉连忙示意贺臻关掉声音,抬头看了眼时间:“爸,怎么了?”
李焕见喻沉声音中气十足,心里松了口气:“你在外面吗?”
“啊,对!”喻沉赶忙坐起来:“我跟哥哥玩呢。”
李焕“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喻沉心虚地看贺臻一眼:“马上就回去。”
李焕笑了笑:“吃饭了吗?爸在你这呢,给你包牛肉蒸饺好不好?”
“好呀!”喻沉忙不迭地跳下床,“我特别馋这口!爸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行,不着急,我再给你做几个菜。”李焕乐呵呵地问起贺臻,“小臻吃了吗?你们俩干脆一起过来吧。我再给小臻做几个喜欢吃的菜。”
喻沉回头看向贺臻:“好嘞。”
挂下电话,喻沉心脏依旧在狂跳。
真是太刺激了。
幸亏贺臻没住在他家。否则他爸打开门,看见他跟贺臻在沙发上亲嘴,心脏病都得气出来。
贺臻跟着他换好衣服:“叔叔去你那了?”
“嗯,他在给我包饺子。”喻沉胡乱系好纽扣,“你跟我一起回去,陪我爸吃个饭吧。”
贺臻点头:“行。”
两人收拾好,匆匆坐电梯去车库。这里离喻沉小区不远,也就10分钟车程。
另一边,李焕心情不错地准备凉菜。房间门突然被叩响。
他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的中年女士。他客气颔首:“您好,您是?”
女士笑了笑:“您是喻沉的父亲吧?我是他隔壁邻居。这两天燃气公司几次登门喻沉都不在,我今天听见动静,特意来提醒您及时联系燃气公司,更换阀门。”
李焕神色微变,礼貌颔首:“谢谢您。”
女士含着笑摇头:“喻沉是不是旅游去了?我那天看见他拉着行李箱出去,一直没回来,还想着换燃气阀门这件事得再拖一拖,没想到您来了。”
李焕眼皮微微一跳,继续维持着平静的笑意:“嗯,辛苦您了。”
“不辛苦,再见。”
邻居走后,李焕神色凝重,再次细致地打量房间。
这段日子喻沉告诉他课业繁重,需要睡在这边,难道是在说谎?
如果喻沉没在这里住,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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