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我真是许久都没尝到了,饿死鬼投胎一般汲取他口腔里的味道,都顾不上喘气了,生怕下一秒盘中餐就跑了。
余光间无意瞥到双鲤和引泉退避叁舍,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我下嘴唇被林致之衔住咬破,他以前是不会这么凶的,最多是有点急。铁锈的血味在我们嘴里蔓延开来,有种至死方休的奇妙意味在里头。
我向来是个怕痛的主,有痛便一定要喊出来,才能惹得人怜爱,换取这痛处的最大效用。
“唔……你松开,弄疼我了。”换气的功夫便被我抓到了卖惨的好时机,我轻舔了下嘴唇,眉头急急一皱,那微微刺痛感让我的存心卖惨更为可怜。
可林致之今日就丝毫不通风月,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就是要痛些,才叫你以后不敢自伤。”
“我没有啊!”他这是紧张过了头,可着劲冤枉栽赃我。
若不是顶了天的难受,我前阵子才不会把自己折腾病,这身子可是钱和爱堆出来的金贵。
双鲤一阵做作的咳嗽提醒了我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不要命,只要情,叫人朗朗乾坤就开始不管不顾了。
我抱住林致之的后脑,让他的耳朵贴在我嘴唇上,未干的血渍沾在上面,我小声地对他说:“今日我对佛祖说过顶多在此处与你亲亲罢了。”
拉了些距离,又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随即从他身上跳下去: “但我有点想你,你今晚再来寻我吧。”
林致之嘴角微翘,拉着我的手在他脸颊处摩挲,颇有些眷恋:“好,我今晚去找你。”
他陪着我去到佛塔绕着转了叁圈,塔身上嵌着座座神佛,每碰到一座,我就很是虔诚地拜上叁拜,我也不知这是哪生出来的念头,就好像我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熟练,知道该在哪里停步顿足,在哪里俯身相拜。
但每一次的俯身再起身,心上的压迫难受就升上来。
“也不知为何,我有些难受。”我按着心口对林致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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