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徊想了想又问:“那和我有关的呢?也没有吗?”
秦书炀顿了下,他站起身来。贺光徊立马明白,胳膊慢悠悠地离开轮椅扶手,颤巍巍抬了起来。
结实的臂膀穿过腋下,小心翼翼地将贺光徊抱了起来。
地上太凉,秦书炀舍不得贺光徊赤着脚站在石砖上。他用了点力,把贺光徊抱起来踩在他脚背上。
两个人贴得很近也很紧,是因为秦书炀的存在,贺光徊才能一边止不住地下坠,一边又站稳在这个世界上。
“我想你能站起来吻我。”秦书炀抿着唇,贴在贺光徊的额头。他低声说:“如果不行,那我想你吻我。”
月色如水一般澄澈,贺光徊单薄纤细地靠在秦书炀怀里,双膝止不住地往下弯,又一次一次地被秦书炀抱起来站好。
他有点晕,分不清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要溺死在秦书炀直白的浪漫里。
“炀炀,只要你想,”贺光徊抬起头,“我会永远吻你。”
说着,唇覆上秦书炀的嘴唇。
第76章
回了蓉城快四个月, 贺光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钻心疼的一针好像不是一点用没有。八九月份那会在医院里检查结果不算好,按照医生的推测,他极有可能会在元旦前失去所有的运动能力。
但一直到现在, 贺光徊还是能缓慢地抬起手臂。
虽然抬得不高, 但总好过完全不能动。
这只是表象, 最重要的是贺光徊的呼语言功能和呼吸功能至今没出现明显退化。这一点比手脚能不能动重要太多,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贺光徊的生命质量。
毕竟别的事情都能放心地交给秦书炀, 唯独呼吸这件事还是得贺光徊自己来。
去年错过了院里的樱花, 今年倒刚合适, 因为天气暖和, 过年那几天就开得非常好。
当初他们品种选得好,樱花花瓣绽开是重瓣的,一朵就有别的品种两三朵的体量, 两棵树的花陆陆续续全开起来远远看过去像两团粉色的云在院子里停着。
秦书炀不准贺光徊出去看,他身子骨太差, 去院里被冷风一吹难保不齐又感冒。
刚回来那阵贺光徊还能在院里晒晒太阳, 后面风一大玻璃门就彻底被拉严实, 别说去院里,贺光徊靠近玻璃门都不行。
贺光徊很不满,贺光徊又敢怒不敢言。平心而论他确实比别人更怕冷,一家子人在空调屋里, 只有他一个人还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
所以当秦书炀捏捏他脸问他怎么又蔫巴巴的时候,他只能仰起头扯了下嘴角, 重新装出不大在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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