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我可以帮您提供卓骏的家庭住址,其他的,我们实在帮不了您,而且您的行为已经打扰到我们公司的正常经营了,所以……”
最终,刘檬还是听从了这女人的话,从她那里得到了卓骏的地址,好一番兜兜转转,最后才回到了重案组。
“从安保公司出来,我们就被盯上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很快就去了他们提供的住址,很明显,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甚至我怀疑,那个地址都是假的,就是为了应付警方的调查,只不过我先去了而已。”
刘檬说着一拍桌子:“而且,林队,江支,我觉得那个女人更不简单!”
一个安保公司,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力量不弱。
江疑和林错对了一眼,眸中充满沉思。
这可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去查一下那个女人。”江疑吩咐任远:“卓骏很有可能已经被软禁了,我们必须尽快确定他的安危。”
任远也一改平日懒散,严肃点头:“我立马安排。”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回家
严家别墅,严岱时隔几个月终于回来了一次,一进门,倒是家里的保姆阿姨最开心。
“老爷最近心情不好,少爷你不要惹他生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保姆接过严岱的衣服,小声的提醒严岱。
严岱对她满是亲近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可就保证不了了,我尽量啊红姨。”
严岱慢吞吞的朝着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松着衬衫领子,保姆站在身后看着他满是担忧,却也不能再说什么,摇头叹气的去了厨房。
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严志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面前的茶几边上跪坐着一个白衣女人正在全神贯注的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很显然是个专业的茶师。
听到动静,严志远睁开眼睛,他少年时长相就很出色,如今年纪上来了,又在商场沉淀了那么多年,身上自然有一股味道,这是严岱这些年轻的孩子身上完全没有的东西,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严志远每一次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时候都很有正面的影响。
但没有人知道,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集团老总,在和唯一的儿子相处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番情况。
就在严岱的步子距离茶几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严志远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目光一睁开就盯着严岱。
“砰!”的一声巨响,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茶师身形微顿,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即便刚刚手里的茶杯被严志远夺走,她很清楚,自己不能有一丝表现出来的恐惧。
即便那茶杯是扔到严岱的身上,即便茶杯中的水普通人接触到的话足以发出尖叫。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脾气这么大,不怕气死自己是吗?”严岱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子,胳膊上一大片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但他仿若未闻,早已经习惯了似的。
严志远怒意怦然的瞪着他,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一样。
“你先下去吧。”严岱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动作已经微微颤抖的茶师,开口说了一句,那茶师感恩的看了一眼他,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严志远,见他没有异议,这才退了下去。
严岱走过去坐了下来,随手捞起一杯茶,倒也没有那么烫,他嘬了一口,喟叹一声:“嗯,好茶。“
严志远胸膛起伏着,拿起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还知道你有个爹!”
严岱抓住抱枕,放在腿面上拍了拍,然后放在了一旁:“儿子当然知道,这不是回来探望您了吗,不知道父亲您最近身体好不好,心情怎么样?”
“我看你是等我死了你才会回来!”严志远依旧愤怒:“你今天回来,还不是为了林错那个小丫头片子!”
“我是为了她不错,但是爸,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如果我猜的没错,林错那边很快就会上门调查,到时候去公司调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是帮她,但我更多的是在帮您,不是吗?”
父子两目光相对,严志远明明气的不行,但看到儿子的眼神,他的怒气虽然还在脸上,但到底是没有发作出来,他鼻腔里发出一道沉沉的声音,算是对今日的事情做出了一个让步:“你想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严岱仿佛无所谓似的:“明天开始我会去公司上班。”
“怎么这么快,你有问过你……”严志远眉头一皱,咳嗽了几声,却很快就被严岱打断了。
“马女士是马女士,别动不动把她跟我妈相提并论。”说到这话的时候,严岱声音冷了很多:“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再跟你吵架 。”
“你!”严志远气的又咳嗽了起来 ,这次咳嗽的更加严重,就跟停不下来似的,甚至惊动了在厨房工作的阿姨和楼上的马秋寒。
马秋寒听到动静很快跑了下来,冲到严志远身边给他抚着后背,一方面还嗔责着严岱:“我说你也是的,不知道你爸他最近身体不好吗,严岱,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要再让你爸担心了,他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多打击。”
严岱眼神复杂,见严志远咳的发红的脸在马秋寒轻声细语的安慰下好转了许多,他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两口,唇角微微一扯,很快站了起来。
“我先上去了。”他说了一句,越过这两人就要上楼。
严志远又来气了,随手拿起东西就朝他丢了过去:“混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给我站住!”
严岱停下步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他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是语气很显然的冷了下来。
“你看你,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又吵起来了?”马秋寒哄着严志远,抚着他的心口:“好好聊就不行吗,你天天盼着他回来,这会回来了你又凶人家,就是换了我我也不想回来呀。”
严岱轻声哼了一声。
他背对着这两人,没有看到马秋寒一边说着一边在严志远脸上亲了一下,无声的跟他交流着,这个行为很明显很受严志远的喜欢,原本生气的人这时候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对于这个解语花一样的小妻子,总是能甜到他心里去。
“好好好,行行行,都听你的。”严志远声音软了下来,反倒反过来哄马秋寒:“你也别担心了。”
马秋寒又在他脸颊另外一边留了个吻,脸上带着小女生一般的喜悦点了点头:“那我去看看午餐做的怎么样了。”
“去吧。”严志远笑眯眯的朝她挥了挥手,然后目光看向严岱,深深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背对着他们,严岱脸色却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从墙面的反光处看到了这两人的后续一切互动。
“严岱。”严志远记着妻子的话,刻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也知道……”
“不用说那么多。”严岱回头看他:“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我无法改变,你是我爹这件事谁都无法改变,但仅此而已,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仅限于此,我妈的死,我永远都无法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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