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淮呼吸发紧,只觉心都要被她攥碎,背过身去蹲在她面前,“咱们现在就回去。我背你,能自己上来吗?”
谢舒音扶着树干站起身,上前半步,扑倒在他背上。
“教官,你的身上全是水,好凉。”
“嗯。我尽量快点赶回去。没事的,别怕。”
沾着水的大掌轻抚了下她的脸,他站起身,将怀里的雨伞向后递了过去。
“这伞有点问题,能撑开一点就挡挡雨吧。”
“谢谢你,教官。”
谢舒音敛着眼睛笑了一下,脑袋靠拢过去,纤细的两只胳膊悄悄环紧了他。
回程的路上倒是不太用得着雨伞了。夏日的雨来得疾,去得也快,不多时就雨收云散。耳畔水声滴沥,雨停以后,林子里反倒开始落雨,枝叶的尖梢都成了云,雨势全赖清风,一忽儿疏,一忽儿密。
谢舒音伏在谢予淮背上,身下那片肌肤已经被两个人的温度烘暖了些,虽还是潮湿,终究不那么让人心肺发凉了。
她瞥眼看去,只见湿透了的衣裤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而清晰的身体线条。并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壮,他整个人外在给人的观感是颀长且挺拔的,恰如山松玉树。
谢舒音眸光微动,探出手去,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耳垂。
那耳垂稍稍缩动了一下,晶莹的一点露光骤然垂落。谢予淮偏过头,轻声问道:“既然扭了脚……为什么不找人送你回去?”
“为什么要找人?”谢舒音神情沉静,“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帮不了我什么。而且……我找不到教官。”
此教官非彼教官。
谢予淮心里明白,她在找的,在等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他沉默了,因为无法应承某些错谬的情谊,故而久久地没有回话。
谢舒音却并不在意,手臂又收紧了些,脸颊贴着他的耳朵亲昵地蹭了蹭,细声呢喃:“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回到基地以后,谢予淮将谢舒音送去医务室治了脚。好在那伤处只是眼看着架势骇人,实则并没有伤筋动骨。这个年纪的身体自愈能力最强,三五天过去就能跑能跳了。
等出了医务室,两个人一前一后垂头默默往前走了一阵,跛着脚落在后面的谢舒音忽然道:“教官,我想洗个热水澡。”
“嗯。我送你回……”
说到这,谢予淮突然想起学生宿舍那边发生的水管事故,眼下似乎还没有修好的迹象。
大部队早在落雨之前就赶回来了,身上最多不过是尘土和汗,在屋里开着空调还能稍忍一忍,可谢舒音这儿绝对不行。前两天才刚生过病,今日就淋了雨,若是就这么大喇喇地回宿舍里挨冷风吹,只怕明儿一早又要病得起不来身了。
谢予淮心内暗自权衡,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谢舒音。
“你……去我那里洗吧。”
“诶?”
谢舒音愣住了,一对眸子睁圆了望向谢予淮。
似乎是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谢予淮轻咳一声扭过脸去,耳根处泛起淡淡的红晕。
【啊啊啊你们不许再推拉了赶紧doi就现在(被黄色废料塞满脑壳的作者崩溃摔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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