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日出了,一会就错过了。”那人被压制着喊。
丁未空把人押到一块大石头边,按着坐下,手却还锁着他的肩膀手臂的关节,一点也没放松,“就这么看吧。”
“你居然让我被押着看日出,你是不是人啊。”
“我也很无奈。”丁未空声音里的笑意一点也藏不住。
那天的日出和这一天一样,壮美得有如一个全新生命的诞生。
在那幅鬼斧神工的画卷下,丁未空放松了手臂,与那个人并肩坐着。
那轮朝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整个世界的外衣好像都被揭开了,露出最本质的,最自然的,最深处的,最纯洁的,一份渴望。
丁未空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亲了一口。
他愕然地转头。
对面的人呼吸急促,俊朗的脸上泛着微红,像是朝霞中最温柔的一抹颜色。
丁未空猛地站起身,隔了石头上的人两步远。
那个人也站起身,要去拉丁未空。
丁未空头也不回地朝吉普车走,那个人跟在他身后,“你等一下——”
丁未空加快了脚步。
“丁未空!”那个人扳过丁未空的肩膀,丁未空看到他发红的眼眶。
丁未空一愣,这是这个人第一次红了眼眶。在那些令人肌肉酸痛痉挛的训练中,在那些冷酷的选拔中,在那些被死亡威胁的任务中,这个人从来没有红过眼眶。他就像一棵过分笔直的小白杨,把风雨雷电全当作阳光。
丁未空张了张嘴,最终说了一句“对不起”。
那个人脱力地放开丁未空的肩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伸出拳头,看着丁未空的眼睛,“是不是兄弟啊。”
丁未空看着悬在空中的拳头,也伸出拳头,碰上去,“当然是。”
离日出后已经四十多分钟了,阳光变得有些刺眼,丁未空沿着湖岸往回走。
于今清和陈东君正走到一串风马旗边。
于今清拿起一面幡布,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藏文。
他看向陈东君,陈东君摇头,“我也不懂,你一会可以问丁未空,他懂一点。”
丁未空从远处走过来,“回去?”
于今清问:“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啊?”
“写着藏文的是经咒,比如大明神咒。”丁未空解释道,“风马旗,藏语称为隆达,你看这一面,”他拿起一面幡布,“上面画着驮运佛法僧三宝的马,意思是借着像马一样的风,将经文送到各地,造福众生。”
于今清说:“我这面上写的是藏文,这句是什么意思?”
“可以翻译为‘妙哉莲花生。’”丁未空盯着那面幡布,思绪恍惚。
那个人也曾指着一面幡布说:“可以翻译为‘妙哉莲花生。’也有说法是观音即持有珍宝莲花者,所以整句应该翻译为:‘向持有珍宝莲花的圣者敬礼祈请,摧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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