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哥这么用心设圈套的份上,就给个面子吧。
陈东君勾起嘴角,揽过于今清的肩,“那我们走。”
那天陈东君带着于今清逃了一节课,在盛夏的微风中,两人明目张胆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操场双杠上,于今清手上拿着陈东君买给他的雪碧,说:“哥,我要听《晴天》。”说完他拿着冰雪碧冰了一下陈东君的右脸。
陈东君抓住他的手,拿过他的雪碧喝了一口。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Re So So Si Do Si La
So La Si Si Si Si La Si La So
吹着前奏 望着天空
我想起花瓣 试着掉落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于今清侧过头去看陈东君,“哥,你怎么不唱了。”
陈东君侧过头,嘴唇划过于今清的嘴唇。他咬了一口于今清的嘴唇,少年微凉的嘴唇上还有雪碧的味道,甜美柔软。
“不想唱了。”陈东君看着于今清,他离于今清太近,四目相对,好像将全部的内心都袒露给了对方,呼吸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于今清红着脸,头微微向后躲了躲,左顾右盼,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树叶婆娑,轻轻风声,塑胶跑道在灼灼夏日下发出一点橡胶的气味。
他悄悄握住陈东君放在双杠上的右手。
他的左侧,还有陈东君。
他甚至恍惚觉得,那一天就是永远。
后来于今清才想明白为什么他哥没有唱完那首歌。
后来的后来,他也会坐在大学的操场双杠上,哼起《晴天》。
“从前从前 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 风渐渐
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 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
你好像还是说了 拜拜”
那时候,十九岁的于今清坐在双杠上,取下只单边塞在左耳上的耳机,转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轻声说:“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啊,哥。”
他们分别的开始,发生在于今清初三开学的时候,那天上午,陈东君和于今清作为新的高三生和初三生报了道,下午陈东君带于今清去图书城买教辅资料和课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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