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妞妞乖,妞妞再见。”男人挂了电话。
不久后面包车开到了一排平房附近,平房外面晾着花花绿绿许多衣服,艳俗而廉价。
中年妇女说:“定了?”
男人点燃一根烟,用两根手指夹着,他张开嘴吸了一口,露出发黄的牙齿,牙缝稀松,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还能咋的,别寻思麻烦事了,两个都太大了。”
于今清缩在角落,不停地发抖,他抓着车把手,死活不肯下车。男人去拖他,居然一下没拖动,就直接拿烟头去烫他手指,男人按着烟屁股,像按在烟灰缸上似的。于今清被烫得眼泪直流,根本抓不住了,男人这才把他从车座上弄下来,给了他两巴掌,拎起来向平房那边走。中年妇女也从副驾驶上下来,抱起那个没醒的小女孩,跟着他们。
还没走到平房,于今清就闻到了一股巨大腐臭味,他忍不住向外干呕,却什么都呕不出。
越走近,那股腐臭味就越重。
于今清想起了大夏天特别热的时候,菜市场卖猪肉的那块摊子。苍蝇绕在摊子边,胖老板用手赶,却总也赶不走。
男人朝平房里喊:“察爷——”
没人应。
走近一看,门是锁的。
中年妇女说:“该打个电话来的。”
男人说:“这里面没信号。”
男人瞄了一眼窗户,于今清也跟着向里看了一眼,转眼就开始干呕。男人把他扔到地上,于今清抱着墙,胃里什么都没有,只能不停吐胆汁。
他看到屋子里有人的手和脚,上面还围着苍蝇。
男人指了指平房的另一边,跟中年妇女说:“你看着他们,我到那边看看。”男人还没走,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喂,许爷啊,八万,哎哟,您这,是,是,肯定是男娃,好看,机灵,就是有六七岁了,城里娃,没病,白白净净的。”
中年妇女听他这么一说,又跟他使了个眼色,男人继续说:“行,就带过来给您看。行行,回见。撂了。”
“我说了吧,人不在乎七岁八岁的,都山沟里,出不来,再养个七八年,不就养成自己的了?”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地上的于今清,说。
男人抽口烟,说:“行吧,那女娃咋办。”
“现在察爷不在,要不办完男娃那边,再把女娃领过来呗,卖个两三万得了。”
“行。”
面包车又开了几个小时,在山沟里颠来颠去,于今清连胆汁也没得吐了,一脸菜色地躺在车后座。中年妇女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一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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