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瞻淡然睨他,“你不是还好好的,声若洪钟气势冲天的,死不了。”
徐佑川怒道:“爸——”
徐远瞻打断他,揭穿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老三年初那会儿腿伤骨折难道不是出自你手?”
徐佑川一噎,撇开视线,“……那是明家那小子开车撞的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以为我老了,身?在徐公馆就不知道你在外头做的事?了。”
徐远瞻冷哼:“你推出杨四?消灭了证据又如何,老三已经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左右他也出了气,你们就算扯平。”
“怎么能?扯平,他差点就——”
徐远瞻直接抓起桌上?茶杯掷了过去。
徐佑川吓了一跳,缩着脑袋下意识一躲。
徐远瞻耐心耗尽,沉下脸指着他斥道:“好好一个集团被你弄得乌烟瘴气你不去管,整日就知道混迹酒吧跟人掐尖打架!”
“老二,你要?是还稳不住人心,我能?换下老三,也能?换下你!”
徐佑川动了动唇,没再敢吭声。
他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碎片,愤愤地握紧拳头,“……我知道了。”
徐远瞻行至窗前,看着花园里疾驰开走?的跑车,眸光闪过一抹晦涩不明。
“老二这?是又要?去裴家。”
徐远瞻冷哼,“他到底是姓徐还是姓裴!”
“老二一上?任,老大就借口带着老婆孩子去度假,老三那边也安安静静。”
徐远瞻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转头问道:“老三最近真的什么事?儿都没办?”
管家点了点头,温声颔首,“是,三公子最近一次出门也只?是去了趟花卉市场,搬了几盆盆栽回来。”
徐远瞻眼眸微眯,“老三怎么会按兵不动,集团那些忠心他的人都快被老二清理干净了,他也不管?”
管家:“也许,三公子是还记挂着明小姐,暂且无心应对吧。”
集团留下的可不就剩裴士元和徐佑川的人,三少爷这?一招示敌以弱,釜底抽薪,就让暗处的敌人全部浮到水面。
管家暗暗扬唇,看来他这?新主是择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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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夜晚有着独属于小镇的安静,不到晚上?九点,外边的街灯店铺便已经关了大半。
明舟从医院离开,走?在路上?忽然察觉小腹有些胀痛。
她的生理期似乎就在这?几天,转头便往另一条街的超市走?去。
住所楼下,不同于以往空荡荡的小巷,那边的楼道口竟然停进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身?是那么的相似。
一瞬间,被刻意压在心底的回忆涌上?心头,明舟眉心猛地一跳,各种情绪席卷而来。
她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走?前几步,被树影遮挡的牌照慢慢显露了出来。
并不是京a牌照的车子,而是宁城本地的。
“……”
霎时间,一股无言以对的狼狈感当头浇下。
明舟脚步一顿,暗暗自嘲起来。
几个月的若无其事?,所有的淡然在这?一瞬间化为泡影。
她在期待什么呢。
即便徐斯衍来了又如何,她在他面前除了惭愧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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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明舟的生理期果然来了。
许是最近作息和饮食都不太规律,她这?回肚子疼得格外厉害。
蜷缩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忍不了,抱着小腹拖着身?体下床,用烧水壶接水。
等水烧开,放凉,又是一个寂静而漫长的过程。
她恍惚想?起,那次在静安苑不小心碰上?生理期,徐斯衍事?无巨细,给她买了一大袋的东西回来。
后来每个月到了那个日子前后,徐斯衍都会把红糖从餐柜里拿出来,摆放到桌上?显眼的地方,好让明舟看见后自己给自己冲泡。
那会儿是彼此开始同居的那段时间,他的关心总是掌握着分寸,润物无声那般。
渐渐地,徐斯衍开始亲自动手给她冲泡,还会特地放到不那么烫,温温的状态再拿到沙发上?给她喝。
再后来,她有一回生理期前和宋幼宁嘴馋吃了冰淇淋,导致那次疼得特别难受。
晚上?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时,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贴到了她的小腹。
他轻轻地帮她揉着,不适感逐渐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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