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方法并不长久,当下要紧的是尽快撬开李昭的嘴,让他供出女神会所有人的名单。
可李昭就像只锯秃了嘴的鹦鹉,办法都用尽了,就是不开口,这可把工作人员急坏了。
医院特护病房内,宽大明亮的窗户都开着,外面吹进一缕风,莫寻额前的碎发跟着动了动。
风有点大,而莫寻只是轻轻眨了下眼……他又这么对着窗户呆呆地坐了一上午。
他已经醒来好几天了,本该出院的,但医生说看他状态并不好,怕有什么后遗症,需要留下来多观察几天。
墨鱼手里端着水杯在他身后站了很久,终于轻咳了一声道:“莫律师,要不要喝点水?”
莫寻没回头,轻轻摇了下头,依旧看向窗外。
身后人轻叹了口气,正要离开,何以鲲忽然出现在门口,他一身正装刚参加完国安局的会议,他一伸手,“把水杯给我。”
墨鱼把杯子递给他,转身出去了,还很懂事地带上门。
何以鲲拿着杯子脚步轻轻绕过病床,向莫寻走去。
莫寻坐在一把舒适的摇椅上,腿上搭了条毛毯,薄薄的眼皮半开着盯向窗外的某处,看上去憔悴得就跟一块一敲即碎的玻璃。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何以鲲半蹲下来,将水杯放进他手里,一手搭在他膝上,仰望莫寻。
莫寻这才将视线缓缓移在他脸上,手指紧紧攥着水杯。
这几天何以鲲跟他说话也很轻,甚至都不敢轻易触碰莫寻,因为他总能看到对方有点嫌弃他。
他怀疑莫寻脑子受了刺激,总之现在的莫寻很奇怪,不说话,很沉默,那种沉默跟之前的冷漠不一样,似乎少了点什么,反正就是看着很虚,就像一个空心的人,他忽然感觉自己找不到之前的那个莫寻了,心里很难过,但对莫寻也更加心疼了。
何以鲲不知道莫寻在船上究竟遭遇了什么,他问,可是一句都问不出来。
“没有。”
“一切都结束了,你应该高兴点才对,你知道吗?医生们都说,他们第一次见到落水后将近18个小时还活着的人,你就是奇迹你懂吗?”
莫寻轻摇了下头,嗓音低沉地说:“要是早听你的,也不至于让你们兴师动众打捞我,你也不至于嗓子哑到现在……都怪我,把事情搞复杂了。”
“莫寻你胡说什么呢?没有人怪你!”何以鲲终于压制不住,喊了一句。
莫寻随着他的怒斥不由得抖了一下,他张大了惊恐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之后慌乱的视线从何以鲲脸上挪开了。
意识到不对,何以鲲赶忙道歉,“对不起,莫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就是有点着急了,我没想凶你真的,莫寻,莫寻?不生气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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