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以鲲差点答不上来,“我来帮老师善后。”
其实他是想等到莫寻的回复,然后决定是先去见莫寻还是先回公司一趟。
“这次的谎言太潦草了啊,给你打个不及格。”曹墨夫摘了老花镜,把最后一摞材料装进塑封袋,“干这行首先要学会说谎,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他老师又给他上课了。
“这么轻易被拆穿,显然不像你啊何以鲲……心-不-在-焉。”
最后几个字逐字强调,足以说明问题了。
“老师,我——”
“好啦,谈恋爱不是不行,但不能在这个时候,会耽误事,等你回了学校随便谈。”
何以鲲感觉自己被扒光了,他动了动嘴唇,没敢在说话,现在不管说什么肯定都是错。
好在他老师并没有追问,何以鲲才逐渐放下心来。
忽然想起什么,他的手机是震动,踹在裤兜有点动静马上就知道了,这么久了,莫寻居然没给他回信息?
又没给他回信息。
何以鲲有点恼,但还是不放心地抽出来看了一眼,微信界面没有任何提示,真的毫无动静……何以鲲生气了,也不管现在人是不是睡了,都没避讳老师,直接一个电话就打过去。
铃声反复循环,唱够了45秒,根本没人接。
何以鲲知道平时莫寻睡觉的时候手机是静音,可能听不见,但还是觉得不踏实,因为都快中午了,这个点睡觉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了?”
曹墨夫抬眼看他,在老师面前他几乎是透明的,也就不装了。
“联系不到莫寻。”
“哦。”曹墨夫表现得很平静,“你是想告诉他父亲的事吗?我已经通知建宁分局了,一定要把老同志照顾好,你就不必操心了,免得节外生枝。”
因为对霍文丽的审讯之后,已经基本上搞清楚莫荣生的确是被冤枉的,现在只要抓住刘刚让他说出实情就算结束了。
可是他们目前还不能逮捕刘刚,担心打草惊蛇。
霍文丽也必须尽快悄悄送回去,依旧以教唆他人犯罪和涉及经济案件为由提起诉讼,这样才能保证在抓住会长前让一切保持常态。
通过侧写的材料和画像,技侦处排查了近些年相关人口贩卖和高知人士的档案,应该很快就会有个大概的方向,在这之前决不能出现意外。
何以鲲当然明白,即便关系再好,他绝不会与莫寻说不该说的话,可是联系不到莫寻让他坐立不安。
他再次拨通莫寻的手机号,连打了五六遍,依旧无人接听。
连曹墨夫都看不下去了,“是不是人家在洗澡或是什么,你别急……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你俩没事,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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