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尕泽旺没有回答我,但落笔却肉眼可见的放慢了速度,我抓住机会,继续说:“我这不是见你一时半会儿没回来,着急,是我说话太重了,抱歉。”
邓尕泽旺终于赏了我一眼,但没说话,只是把碗拢到自己跟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眼睁睁看着那腮帮子鼓得越来越大,我怀疑他都没有咀嚼,想开口说句话,却又怕说错,干脆不说。
我不知道怎么哄男生,只好尽量在对面扮演好空气。
就在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的时候,突然,邓尕泽旺脸上流下两行泪,像两颗小珍珠,还没等我看清楚,就被他一袖子抹掉。
卧槽……
看着刺猬背上长出玫瑰,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惊悚的事情,我直接石化在原地。
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他,还是假装没看见,就在我犯难时,听见邓尕泽旺边哭边问:“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妈?”
我将纸推到他手边,问:“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邓尕泽旺垂着头,含糊道:“昨天考试了。”
“我知道,你进步很大啊,但是这和考试有什么关系?”我疑问。
邓尕泽旺:“有人怀疑我作弊,在背后告到老师那里去了。”
我问:“然后你就和别人打架了?”
邓尕泽旺皱着一张小脸质问我:“什么叫就?”
我连忙改口:“然后你和别人打架了?”
“嗯。”邓尕泽旺豪爽地抹了一把脸,向我竖起三根手指,“我一打三。”
虽然不赞同他的处理方式,但见他状态有所好转,我还是放下了心,说:“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自己解决,知道了吗?”
“不然怎么让他们闭嘴?”邓尕泽旺反问我,“告诉你吗,难道你能帮我教训他们吗,看你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儿,不被别人扭成麻花就不错了。”
还行,还有心情拿我开涮。
我说:“用实力,不光是在之后每一场考试,尤其是高考,用实力去打他们的脸。”看着覆到伤口的头发,我走过去把它们扎成两个小揪揪。
“呵。”邓尕泽旺用筷子戳着那颗不像样的煎蛋,显然没有余力抗拒我的行为,“虽然你说的对,但你知道现在这样像什么吗,就像穷人问富二代怎么才能有钱,富二代拿钱拍穷人的脸,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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