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像我和陈列。
吉羌泽仁挑了挑眉,看了眼我说:“我朋友,过几天一起上来。”
“男的女的?”
“男的,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以为你带嫂子回来了。”对面的男生轻轻笑了笑,“等你们。”
“我寡王,行了,挂了。”吉羌泽仁收起手机坐在我旁边说,“过几天就要麻烦你了,原医生。”
“拍视频而已,不麻烦,也是应该的。”我从兜里取出碘伏和棉签,示意他将手递过来。
吉羌泽仁乖乖把手伸了过来,最后一人一手完成了打结的工作,说来也是埋汰。
初五晚上,吉羌泽仁借了他表哥的车,顶着冷润的月光,带着我去了他的老家—甲勿。
“吉羌哥!”清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吉羌泽仁缓缓将车停在坝子里,下车冲着那露着一口大白牙的少年训斥:“邓尕泽旺,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杵这儿干嘛啊你?”
我透过车窗玻璃看了一眼,少年麦肤清眸,笑容明亮,面容棱角具有少数民族特有的深邃,金灿灿的藏袍在月色下格外显眼。
正要打开车门下车,车门却先一步被人从外边拉开,我连忙下车,吉羌泽仁一手卡着车门,一手堪堪挡在我的头顶,以防我被撞到,这种举动对我们的关系来说实在有些过于亲密,而且还有他的家人看着,要是被误会麻烦就大了。
“你明知道我在这等你,你还撵我走,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一次当然要来接接你啊,你哪次回家我没来接。”邓尕泽旺的视线越过吉羌泽仁,落在我身上,脸上的笑意明显凝滞一霎。
“我这么大了要你接?”吉羌泽仁摆了摆手,“都一点了快回家去,你要当夜猫子啊,快回,明天还要忙。”
“我不。”邓尕泽旺朝我走过来,随意抬了抬手以示招呼,“你好,邓尕泽旺。”
说着又指了指转身去开门的吉羌泽仁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向我宣布他的专属权,“发小。”
我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原乂。”
“喊原医生。”吉羌泽仁说着打开卧室的门。
“医生?”邓尕泽旺扫了眼我吊在身前的手,睁大眼睛啧了几声,“医生还受伤—啊!”
我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尴尬,吉羌泽仁就大跨步回转一巴掌拍在了邓尕泽旺的后脑勺,神情是我没见过的严肃,“没大没小的!”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邓尕泽旺摸着脑袋撇了撇嘴,“挤挤噻,三个人挤得下,小时候五个人都能拼在一起睡,怕什么?”
“就你成天歪理多。”吉羌泽仁看起来也没辙,想必这么晚也不能真的把人赶回去,只好艰难地夹在我们中间睡,三个大男人个子都不小,蜷在一张床上实在有些吃力。
“泽旺,往后退点,别靠那么近,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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