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
楚年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说江自流。
叫江自流叫的“阿流”?
是不是有点过分亲切了?难道这家人是江家的什么亲戚朋友?
楚年不动声色打量着妇人,脑海里很是活跃。
“还在病着,毕竟,我夫君家的条件...婶子你也知道。”楚年说。
妇人喟叹一声,轻轻摇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别人家的条件,只是这两天听到村子里有人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楚年那么说本就是存了试探,妇人这番话,倒让他觉得她跟江家并不熟。
既然不熟,还叫江自流“阿流”?
这叫法可不是一般的熟稔。
楚年有点想笑,没想到卧床在家的病美人,在村子里还有点人缘?
跟楚年了几句话,得知江自流状况不很好后,妇人看起来有些惋惜。
妇人是个通情达理的,楚年觉得好奇,都想直接问江自流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了,却有另一个妇人往这边过来,高高挥着手,喊道:“罗嫂子,我有点事来找你。”
“诶。”妇人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楚年,拉过他的手带进院子,说:“瞧我,都忘了让你进来家里,一直站在外面在跟你说话,快进来吧,等我一会儿。”
拉过楚年后,妇人便要去迎过来找她的人。
楚年不想耽误她们的事,便直接说了来意:“罗婶,其实我来没什么事,就是闻到你家里好像在做饼,想来问问能不能卖我两张?”
妇人听了一愣。
楚年表情真诚,伸手掏起了钱:“我夫君喜欢吃饼,我又不会做,正好闻到味儿,就腆着脸过来了,婶子别见笑。”
妇人动容,拦住楚年,说:“两块饼的事,说什么卖不卖的,拿回去吃就是了。”
说完她转身回到厨房,一溜烟的功夫,端了个碗碟出来。碗碟里躺着三张油酥酥的葱油大饼,还在徐徐冒着热气。
把碗碟往楚年手里一放,妇人微笑:“带回去跟阿流一块吃。”
“谢谢罗婶!”楚年没想到妇人这么好说话,二话不说就拿了三张热饼,内心很是雀跃。
但哪有凭白收别人好处的事......
看出楚年犹豫,妇人抚了抚他的手,叹道:“自家烙的饼而已,快端回去吧,这要趁热吃才最好吃。”
“罗婶子,这是在做什么呢?”外面有事找来的妇人进了前院,瞧见楚年两人,问了一嘴。
妇人摇头轻笑。
楚年不好多留打扰,又道了句谢,便带着热腾腾的葱油饼离开了。
反正都是一个村的,对他好的人,他都记在心里了。
——
本来只是出去溜一圈,查看查看村情,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楚年心情十分地好。
回去时正好是中午,太阳高高悬在头顶,非常暖和。
楚年把碗碟暂时放在一边,搬来了小木椅和小木凳,排在一起,对着大太阳。
但正午的太阳还是有点毒的,楚年坐下来试了一下,觉得不太行,起身挪了块地,改搬到能照着腿却晒不到脸的半阴的地方。
这样再坐下就很舒服了。
楚年很满意,去到房间找江自流。
“夫君,我回来啦。”笑眯眯的,楚年轻快地来到床边,说:“好消息好消息,今天加餐!”
躺在床上的江自流缓缓掀开眼皮,眸光乌漾,静看着楚年。
楚年直接热身活动手脚,边说:“夫君你等会儿,我扶你出去,咱们今天边晒太阳边吃顿好的!”
热身方式是健身教练教的,活动手腕脚腕,以便承受得起江自流的重量。
但见江自流一直看着自己......
楚年动作慢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了。江自流该不会以为这是在跳什么奇怪的仪式吧?
一回生二回熟,这是楚年第三回 扶江自流下地出去了,比起第一回的狼狈,可谓轻松了许多。
眨了眨眼睛,楚年边紧紧贴扶着江自流往外走,边好笑地想,要是再多来几回,估计自己都能适应负重前行了。
把江自流扶到小木椅上坐好,楚年喘了一口气,去拿大餐葱油饼。
端着葱油饼,香味滋滋地往外冒,把楚年看得这叫一个馋。
“嘿嘿,沾了油水的东西就是香,夫君,你今天多吃点。”
某种意义上,这三张饼子是看在江自流的面子上才得来的,楚年跟着沾上了光,打算趁热先喂江自流吃。
但当楚年坐好,撕开饼子送到江自流的嘴边时,他忽然发现,江自流的唇角...红了一小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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