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爱你爱的都要疯了,你看不出来吗?”
“那把刀再深个一厘米,后果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你考虑过我吗?”
“你要真有事,你特么让老子怎么活?!”
泊禹闭了闭眼睛,故意别开脸不让周乐衍看见自己的失态。
等他回过头来时,周乐衍能看到,他满脸都写着失望和疲惫。
“泊禹,我……”
泊禹摇了摇头,轻轻开口:“周乐衍,你没有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千金之顶,周乐衍心里地所有建设所有防御工程就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
“我出去冷静冷静。”泊禹暗骂自己没劲,这个时候本该是要放狠话的,但他还是没出息地把床头的杯子拿起来。
这样周乐衍大概就知道他是去接水的,总归是能放心的。
热水间里,泊禹扶着桌子走神,就连热水满了他都没注意到,直到滚烫的热水淋在手背上,痛觉才唤起了他的意识。
他胡乱关了开关,把狼藉的桌面整理好,手背上被烫的一片通红,这会儿已经微微有些刺痛感。
但泊禹不在乎,他在思考,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了呢?
为什么每次击溃他的都是信任问题?
泊禹闭了闭眼睛,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周乐衍回国以来,他们大吵的架一共有三次。
第一次,也是周乐衍不信任自己,他为了回避自己带着戴宵凡出差,然后又和戴宵凡在酒店同进同出。泊禹承认当时吵架是因为自己吃醋了,但是于他而言,这是喜欢的占有欲,所以更大一部分原因其实还在周乐衍。
第二次,应该就是上次因为拿几瓶药,周乐衍被折腾的晕倒在戴宵凡的办公室里,究其原因,还是信任问题,周乐衍不信任他,所以不敢将自己的病情告诉自己。
第三次,就是这次,泊禹揉了揉眼眶,眼白周围多了几条红血丝,可见其疲惫。
关于泊夏的那个案子,他们本来以为到了一审结案就已经彻底过去了,哪曾想,那位做局指正泊夏抄袭的作家不堪舆论的压力跳楼了。
当时听到这事的时候,泊禹和周乐衍都觉得好笑。
一个盗用别人作品和成绩出圈的抄袭者,真相大白后,竟然也敢说自己是被舆论逼得活不下去了。
那想当初泊夏面临的那些,泊禹面临的那些无妄的伤害,难道不是他实打实带来的吗?
本来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哪曾想,在今天下午,泊禹突然接到了许雅男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信号不怎么好,再加上许雅男一直在哭,断断续续的声音,泊禹认真听了半天只提取出了“周乐衍”“绑架”“勒索”“有刀”几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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