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烈火烹油。”喻小榕如此形容他的这个房子。图兰朵道此人惯会带女人回家的,喻小榕也深知。只不过不知道这一刻来得那样快。
进驻贺宅的第三个晚上,喻小榕在继续看兼职机会,这时候客厅门响了。估计是贺时唯出差回来,喻小榕起身要从房间出去跟他打个招呼。不料伴随着门开的声音还有一串女人的笑声。踉跄的脚步声。激烈的接吻的声音。层层迭迭蜿蜒到他的房间门口,然后没入房间,然后归于房门关上的寂静。
隔音真好。喻小榕胆战心惊地将自己的房门打开了一点,看到走廊外的客厅里扔着他的行李箱,还有女人的挎包和鞋子。一切藏在对门之后。但是喻小榕不敢多想,关上门就看她的电影。个把小时过去,贺时唯一条微信发来:“别出来。”
喻小榕不回,不过强撑着睡意延到后半夜,耳机一摘,外头寂静无声。开了个门缝一看,外头行李箱和女人鞋子都不见了。她放心地拿了毛巾去浴室。
浴室里蒸汽氤氲,贺时唯上身光着,穿着睡裤正在刷牙。
他果真是好看的。那样的肌理分明和生机勃勃,皮肤在淡淡的灯光下微微发红,眼圈略微发红,却是汪着水。看着木头一样的喻小榕,他笑道:“别看了,去洗吧。”然后漱漱口便要出去。喻小榕抱着毛巾站在门口,贺时唯侧着身闪了过去。
喻小榕站到浴室里,有种赤身站在一双眼睛下的奇异感觉。不过后来她在浴室地漏里看到一撮茶色的长头发,那种血热的感觉慢慢消失。当她看到垃圾桶里那包成一团的玩意儿,心态瞬间转为了看热闹。
后来这种热闹她看了好多遍,一个星期总要有那么两三次。贺时唯这样三十多的人,居然也并未有肾虚迹象,实在厉害。喻小榕甚至开始打趣他:“这周怎么只有两次?”贺时唯笑道:“也未必战场都在家里啊。”
这一晚鏖战结束,他着在客厅喝酒拼拼图。
喻小榕自由了,从房间溜出客厅。“你怎么在这儿?”喻小榕十分惊奇。
贺时唯道:“我该在哪儿?”
喻小榕悄悄拿了瓶矿泉水就走。贺时唯道:“拼图拼么?”
大概深夜时分,贺时唯将拼图一推,喝了两口酒看着沙发深处抱着抱枕看手机的喻小榕。
喻小榕头上包着干发带,蜷缩在可达鸭睡衣后面。
“你谈过恋爱吗?”
喻小榕仍在对接着工作:“谈啊。”
“说说?”贺时唯又倒了一杯。
“拼图不拼啦?”
贺时唯从地板挪到沙发上去,握着啤酒杯看着她。
“就是正常谈的。大一一次,大二也有一次。”喻小榕哒哒地打字。“后来就没有。算是没有。”
贺时唯将酒喝下去,伸了个懒腰:“做了?”
喻小榕抬眼看看他:“……厨房的猪腰汤应该好了,你去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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